出了門的蟬衣對著門外的臺階狠狠剁了幾腳。
沒出氣,反倒是疼了她淚水直打轉。
“姑娘,消消氣,又不是第一次了”
“事不過三我都旁敲側擊這么多次,師父一次也不肯松口。”
她翻遍了所有的她擁有的醫書。
可偏偏對渡黃泉記載甚少。
明明此前殿下病情有所好轉,但是上元節她為殿下診脈。
脈象虛浮,有氣無力,大有無力回天之勢。
這才讓她不得不著急起來。
四殿下對她有恩,她自然是要報答當年恩情。
師父食古不化,不管她怎么求,師父始終就不肯開口。
“姑娘,現如今該如何”
夏蟬衣狠狠地挖了一眼身后緊閉的房門,“師父不肯松口,我也奈何不了。
佛經會該結束了,晚了又該讓人生疑,徒增麻煩。”
冬青點了點頭,連忙跟上她的腳步。
這人剛靠近前院,便聽到一陣廝殺聲,驚的蟬衣停住腳下步伐。
她剛探出頭,便見一個拿著大刀的人砍了過來。
嚇得她連忙抬腳朝著他的下三路踹去。
疼得那人哇哇直叫。
蟬衣連忙拉著冬青就跑,看著這行人的裝扮一看就是流匪。
只不過蟬衣不明白何時京城多了這么一批流匪。
她拉著冬青躲到角落,低聲道,“冬青,你腳程快,現在立刻下山告知官府的人,萬靈寺來了一群流匪。”
冬青見狀從懷里逃出匕首,交到她的手中,“姑娘,注意安全。冬青這就去搬救兵。”
她雖然對姑娘不放心,但此刻她明白,若是這里的消息傳不出去,很快便會被流匪所占領。
蟬衣緊握著手中的匕首,這種場景她還是第一次見,多少心中有些慌張。
探出頭看向外面的場景,只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群人好像哪里見過。
容不得她多加思考,便看到夏老太太癱軟在地,夏如畫不見蹤影。
眼看著流寇的刀就要砍下,夏蟬衣一邊沖上前,一邊在心里咒罵自己多管閑事。
她快速將手中的匕首擲出,正中刀刃。
落地的響聲,讓那流寇驚到,這是因為剛剛的力道震的他手臂發麻。
夏蟬衣攔在夏老太太的面前,“還不快將祖母帶走。”
下人們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扶起夏老太太,趕緊離開現場。
見人平安離開她的視線,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面對的是個怎樣五大三粗殺人不眨眼的流寇。
夏蟬衣看著他撿起刀,面露兇色沖向她。
見此她便要轉身逃跑,只是又怎么躲得過如此近距離的刀。
但
令流寇沒有想到的是,本該落下的刀,此刻被她緊握住,這力道,讓他動彈不得。
嚇得流寇立刻抬眸望向她,只見蟬衣的左邊黑色眼眸突顯藍色。
“你是你是胡瑕人”
他還未反應過來,便見她一把奪過刀,快步上前,將其劈暈。
夏蟬衣丟下手中的刀,冷峻的眼眸,仿佛變了一個人。
她剛要離開,只見藍色的眼眸突然消失不見。
她搖了搖頭,想要邁開腿,眼前卻出現重影。
還未待她開口,便應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