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皇姑母一直都在
這些年皇姑母派人送到紫宮的東西,我一直都好好保存著。”
固淳朔合見狀欣慰一笑,一切才剛剛開始,無論是為了梅姐姐,還是為了攸兒,她都不會放過皇后。
“夏蟬衣見過四殿下還未到診脈的時候,不知今日召蟬衣前來所謂何事”
她面上雖然淡定自若,內里卻在不斷地調整呼吸。
離下一次為殿下診脈,還有三日,這突然找她,怎能不讓她急。
梧攸感受到她語氣中的急喘,眸光里閃過一絲淡淡笑意,抬手為她添上一杯茶。
“我唐突了,蟬衣且先休憩片刻。
我并無大礙”
聽到他這話,懸著的心也可總算是能放下來了。
她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將杯中的茶飲下,“殿下,尋我有何事”
“還望蟬衣能將你手中剩余的三枚梅烙銀針交給我。”
梅烙銀針,這四個字,讓她立刻警覺起來,“殿下,打算做什么”
梧攸看到她這副表現,輕聲一笑,“蟬衣不必緊張,蟬衣雖奉旨來為我診治,但畢竟男女有別。
對蟬衣你的名聲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這件事,是陛下欠考慮了。我會派人告知陛下,打消這個念頭。”
對于這番說辭,夏蟬衣可是一點也不相信,“殿下多慮,陛下這么做定有陛下的考量。
還有殿下的身體,才有回轉,梅烙銀針是救命之物,若是交到殿下手中。
蟬衣怕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她雖然不知道四殿下到底要做什么,但她的直覺告訴她她不能將梅烙銀針交給他。
梧攸沒有說話,只是淡淡一笑,開口的聲音帶著死寂的冷漠,“蟬衣,沒有它,我依舊會做”
夏蟬衣知道四殿下的話沒有一絲玩笑意味。
她知道她沒有選擇的余地,她不可能看著四殿下毒發身亡。
“四殿下,當然可以做。
蟬衣無權干涉”說完她便從腰間將剩下的三根梅烙銀針交到他的手中。
梧攸抬眸望去,這是才注意到與往常不同的是,她的腰間佩戴著一個福袋。
“不知,這福袋是從何而來”
夏蟬衣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耐著性子開口道,“二殿下替我求的平安符。
若無他事,蟬衣便先離開了。”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眼看著便要推門而出,她又忍不住多言一句。
“四殿下,忍耐和等待是成功不該或缺之物。
同樣的話,蟬衣不愿多說。
還請殿下愛惜自己。”說完她便推門而出。
聽到這話的他,沒有開口,只是緩緩垂下眼睫,眉宇間帶著一絲異樣。
夏蟬衣剛準備離開紫宮,便與回來的伊祁澤漆撞個正著。
“你來做什么”
本就心煩的夏蟬衣,再加上這句話,和說話的本人,立刻全力開火,“伊祁澤漆,我來做什么與你何關
你們伊祁一族,不是最擅長神諭卜卦,怎么算不出我來做什么”
伊祁澤漆看著炮仗似的夏蟬衣便不愿與她多說。快步上前,與她擦身而過。
夏蟬衣見此轉身狠狠挖了他一眼。
回到書房的伊祁澤漆看著手中的福袋,一言不發,轉而將它丟進燭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