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梓煦見到伊祁澤漆的時候,他的身旁坐著一位老者,胡子花白,一雙鷹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傅灝收起手中的魚竿,看著停在梓煦肩膀上的尋香雀,淡淡開口,“你是圣醫谷的人”
梓煦沒有開口,只是抬手從腰間拔出碧月寒。
“碧月寒
說你是傅岫什么人”
傅灝腳下生風,一個瞬移便來到梓煦的面前,抬手一把掐住她的喉嚨,雙眸中帶著恨意。
梓煦自然也不是好惹的,只見她輕轉手腕,短劍向他刺過去,傅灝見狀立刻松開手,一個側身拉開兩人的距離。
總于擺脫他的牽制的梓煦大口地喘息著。
她雖然不清楚來者的身份,但可以看出他與圣醫有恩怨。
但這些都不是她在意的,她在意的只有他。
梓煦無心與他糾纏,快步上前便要帶走伊祁澤漆。
傅灝自然看出這丫頭片子的目的,立刻甩出手中的魚竿,魚線搶先一步纏繞住伊祁澤漆。
而他順勢將其吊在樹干之上,“小丫頭片子,老夫勸你最好老老實實回答老夫的問題。
他的生死就在老夫的一念之間。”
梓煦眼眸如炬,狠戾的情緒在眼中肆虐,“他若是死,我便要你給他陪葬”
說完梓煦便揮動手中的鞭子。
傅灝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從魚竿中拔出長槍。
林間深處,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清泉旁種滿著桃花。
鞭子的揮舞力道帶動著林間的風,花瓣順風而起,跟隨者鞭子身側。
而此刻看似柔弱無力的花瓣卻鋒利無比,劃破傅灝的衣袖。
見此他輕聲一笑,一躍而起,利用長槍的旋轉將向他襲來的花瓣原封不動送還給她。
梓煦見狀一躍而起,輕踏在花瓣之上,手中的長鞭化作短劍,豎劈而下。
傅灝連忙后退拉開兩人的距離梓煦見狀便要快步上前帶走伊祁澤漆。
正當她緩緩扶起他時,傅灝手中的長槍向她襲來。
她眉心微皺,反手抬起,短劍與長槍的撞碰之下。
震的她手臂發麻,根本無法握住手中的碧月寒。
然而傅灝卻不會給她反擊的機會,看著再次上刺向前長槍,她瞥了一眼靠在她肩膀旁的伊祁澤漆。
眉心微皺,抬起左手便要握住槍頭,但她震的發麻的手,根本無力攔住。
長槍劃破的手掌,刺穿她的左肩。
梓煦身軀一顫,嘴角緩緩流出血跡。
左眼的眼眸泛著藍色的光芒,她答應過蟬衣,要保護好他,便不會食言。
她忍住肩膀傳來的疼痛,抬手一掌劈斷長槍,咬緊牙關,心下一狠,一把拔出留在她體內的斷槍。
她扶著伊祁澤漆靠在樹下,緩緩撿起掉落在一旁的碧月寒,雙眸中泛著死寂的寒光。
傅灝看著眼前的梓煦,仿佛看見從前的自己,同要是不顧生死也要護住一個人。
他淡淡開口,“若你與圣醫谷無關,我大概會放你們一同離開。
只可惜,你是傅岫的弟子,老夫便不能放你離開這。”
梓煦抬眸將嘴里的血痰吐出,無所顧忌地擦去嘴角的血跡。
“攔我者死”說完她快步沖上前。
傅灝見狀輕聲一笑,眼中閃過不屑,快步上前,用這斷裂的長槍攔住短刃,當他正要反手奪走她手中的碧月寒時。
他突然看見掛在她項間玉哨,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他連忙收起手,反手擊中她的項間看著昏倒在他身側的梓煦,他抬手拿起她項間的玉哨。
看著上面清晰刻著的箬字,他一下子淚水充斥在眼眶之中,雙眸泛著藍色的光澤。
夜幕降臨,漫天星辰,清泉擊石。
嘀嗒
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