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向與神官大人不對付,她顯然有些不明白姑娘此舉要做什么。
但她還是收起東西,低聲應道。
夏蟬衣看著冬青離開的背影,緩緩從桌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走到梳妝臺前,為自己上妝。
她不能讓外人看到她的異常,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扯出一抹笑意。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眉似遠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點而朱。
她緩緩起身換下自己的衣衫,便快步走出門。
夏如畫看著一身紅衣的夏蟬衣,柳眉微蹙,她可始終沒有放棄找到她的把柄的想法。
一向不愛如此惹眼顏色的她,竟然如此反常。
事出反必有妖
想到這她便連忙跟上。
夏蟬衣剛邁進育幼堂,里面的孩子見狀便沖了出來,緊緊抱住她。
“蟬衣姐姐,你可算來看我們了”
夏蟬衣見狀輕聲一笑,連忙蹲下,抬手揉了揉她的臉頰,“月月,這么想我,那我讓你練得字,可有認真練習。”
聽到這話的,月月努力地點著頭,“當然,蟬衣姐姐你快來看我寫的字。”
說完月月便拉著她就往屋里走。
身后的金櫻子剛把打包小包的東西放下,便被一群孩子圍住。
“金櫻子姐姐,你又給我們帶了什么好玩的嗎”
金櫻子也是個“孩子”,自然歡喜這樣的場面,來不及休息片刻便和孩子們打成一片,玩的不亦樂乎。
正當夏如畫以為白來的時候,便看見冬青帶著伊祁澤漆走了進去。
見此夏如畫嘴角勾勒出得意的笑容。
伊祁澤漆剛走進去,便看見夏蟬衣握著月月的手,一筆一劃地教著她練字。
“姑娘”
聽到聲音的夏蟬衣抬眸望去,微微點頭,低聲對月月說道,“乖,月月自己好好練練。”
伊祁澤漆低眉看著她寫的字,只是這字跡他覺得很是熟悉。
“難得,你能來”
伊祁澤漆低眉望向她的肩膀,盡管她佩戴上香囊,但是她還是聞到那淡淡的血腥味。
他收回眼神,輕聲一笑,“難得你開口,我自然捧場”
夏蟬衣輕聲一笑,帶著他走到后山,靠在槐樹旁坐下。
看著夕陽西下之景,她開口道,“剛剛的字,你可覺得眼熟”
“像四殿下的字”
“沒錯
我剛滿月便被接進皇宮六歲以前,一直都是梅妃娘娘照顧我。
她是我見過最美的人,心地善良,對我照顧有加。
是四殿下帶我啟蒙,我的字,我讀的書,都是他教我的。
若非出了當年的事,我想我應該還留在梅妃娘娘的身邊。”
伊祁澤漆偏過頭看向她,眸光里閃過一絲異樣,抬起的手,緩緩垂下。
“為何要與我說這些”
“神官大人無利不圖,我說這番話自然希望神官大人能看到利處。
我希望神官大人能將賭放在四殿下的身上。”
伊祁澤漆微微挑眉,輕聲道,“你心悅四殿下”
夏蟬衣緩緩起身,低眉看向他,嘴角帶著一抹笑意,“你覺得是什么便是什么”說完她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