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緩下語氣,低聲道,“四殿下,可有異常”
聽到這話的伊祁澤漆,輕挑眉毛,“太子妃,似乎對四殿下很是關心
既然如此關心,又為何不親自前往。”
“伊祁澤漆,怪我多嘴問誰不好問你”說完她便快步要離開。
“我若說不好太子妃又打算怎么做”
伊祁澤漆看著她停下的腳步,眼里閃過一絲異樣,像是再期待著什么
夏蟬衣的眉宇間呆著淡淡的憂傷,冷冷開口,“神官大人,真會說笑,我能做些什么”
說完她便要快步離開。
“我答應”
夏蟬衣有些疑惑不解地望向他。
他緩緩走上前,低聲在她耳側道,“我答應你此前的請求。
但我也要看到你的誠意。你知道的,我這個人無利不圖。
你想讓我選擇四殿下,總要讓我知道我的選擇沒有錯”說完他輕聲一笑,將手中的燈籠遞到冬青的手中,再才放心離開。
夏蟬衣有些愣住了,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如此輕易答應。
伊祁一族世代擁護明唐皇,而他作為伊祁一族的領軍之人,他的抉擇關系到伊祁一族的命運。
當初,她害怕四殿下會急功近利,滿盤皆輸,才會向伊祁澤漆透露她與四殿下的情誼。
為的就是他能對四殿下上心,但從來都抱任何希望,他會擺明自己的立場。
他的話幾分真幾分假,她無法判斷。
同樣想不明白,他為何要這么做
“皇姑母,離開胡瑕來到京城時,也同我這般歲數。”顧漣卸下臉上的偽善。
顧貴妃笑而不語,只是端起手中的茶杯。
不過是個和她同樣悲催的棋子罷了。
“皇姑母,最好收起對我的憐惜。
我與皇姑母可不同,我是自愿而來。”
顧貴妃看著眼前自命不凡的顧漣,輕聲一笑。
“自愿”
“沒錯我可皇姑母不同,安于現狀。
來明唐二十余年,既做不到以色侍人,又做不到母憑子貴。
渾渾噩噩一生,當真是令人不恥”
顧貴妃狠狠地將茶杯扣在桌面之上。
顧漣卻也不惱,只是一臉可笑地看著她,“皇姑母,漣兒的話雖然難聽,但句句在理,不是嗎
就連皇姑母身邊的媵妾都能誕下龍子
可皇姑母卻無一兒半女”
顧貴妃眼神暗淡,一只手緩緩放于腹部。
難道她不想擁有自己的孩子嗎
明唐皇又豈會讓她的孩子來爭奪明唐的江山。
當年陛下醉酒無意寵幸了,冼夫人,這才有了三殿下。
這些年陛下不可能不知道凌戚墨過著怎樣的日子,但他卻可以做到視而不見。
任憑他自生自滅。
冷血到讓人心生恐懼
她緩緩起身瞥了一眼,年輕氣盛的顧漣,她沒有選擇開口。
自以為有些小聰明就可以無所畏懼者。
總要撞一撞南墻,才能回頭
“有些事,你很快便會明白,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顧漣微微聳肩,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她要掌握自己的命運,不要做任人宰割的公主。
所以當她知道要和親時,她便向父皇提議,她們不愿意來,她愿意來。
她要賭一把,要做明唐未來的皇后,誰也不能攔住她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