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衣推開門抬眸靜靜地盯著他,整個人都頹廢不已。
“蟬衣,你怎么來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
夏蒼耳連忙放下手中的藥,快步走上前。
冰冷的聲音,如同雪山之巔的冰雪,冷的讓人害怕。
“父親,長姐到底在哪”
聽到這話,夏蒼耳心中頓感不妙,連忙開口安撫,“蟬衣,你是聽到了什么嗎”
這話一出,蟬衣的心冷了一大半,“父親,若不是陛下開口,父親打算瞞我到何時
長姐病重,你和師父一同欺瞞與我,為什么不讓我去見長姐。”
蟬衣的情緒越發地激動,頭痛欲裂感向她襲來。
她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頭,不斷地后退著。
夏蒼耳心中是慌亂更是擔憂,“蟬衣,聽為父的話,深呼吸、冷靜
聽為父跟你說,你長姐很好她很好”
蟬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屋外烈日當空,卻妖風四起。
“父親,長姐到底怎么了
父親若在不說實話,蟬衣便親自去見圣醫谷見長姐。”
夏蒼耳輕嘆一聲,“你長姐去了朔月,為救一人,受此重傷。
此事事關重大,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若是走漏一點風聲,會給你長姐帶來無盡的危險。”
朔月
“長姐要救誰”
面對蟬衣的質問,他微微搖頭,重重嘆了一聲,“你長姐向來不愿與人交心。
就算我也不知,當時你長姐從我這拿走碧月寒便離開了。”
一切都對上了,那她為何會受傷
“父親,我的傷”
他沉思片刻,“是你去尋你長姐的路上受傷的。”
雖然這話,她很是懷疑,但她沒有證據,眼下也只能相信。
“蟬衣”他試探性地開口,蟬衣向來機敏,這些話她能信幾分,他并不清楚。
蟬衣沒有開口,只是拎起裙邊轉身離開,她也是有脾氣的。
長姐之事,絕不能讓陛下察覺異常,更不能讓夏如畫知道。
按照顧祁瑜的話,長姐救的人應該不是他。而且他應該不認識長姐,否則也不會將她和長姐認錯。
只不過她必須讓他閉嘴,否則會給長姐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還有夏如畫也是也麻煩,按照夏如畫對她的恨意,怕是絕對不會罷休。
看來,她需要好好解決這兩個麻煩。
顧漣看著眼前的棋盤,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夏蟬衣、伊祁澤漆、唐桔梗、凌辰韞、夏如畫、蓉良人、凌霄。
她該做出選擇了
“公主,夏如畫求見”
“讓她進來”話音剛落她便落子,將周圍一圈黑子全部吃掉。
夏如畫剛走進來,便聽到棋子落盒的聲音。
“七公主,在下棋”
顧漣抬眸微微一笑,“正是,不知如畫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七公主,答應我的真會做到”
顧漣從棋盒中取出一枚黑子,遞到她的手心之中,“事到如今,臨門一腳,如畫肯放棄
我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如畫這些年的各種心酸,讓我心疼,正因為如此,我才愿助一臂之力。”
夏如畫低眉看向手心中的黑棋,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只要夏蟬衣還在,二殿下的眼里便不會有她。
這是天載難逢的好機會,她若不敢下手,便是硬生生錯過。
此后再想遇到便也是不可能的了。
顧漣看著她眼里的堅定,眼眸中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