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衣望著訓練場上的顧祁瑜眼神看不出任何神采的變化。
長姐,抱歉衣衣暫且替你,日后蟬衣會親自向長姐你解釋清楚。
“顧太子好箭法”
顧祁瑜轉身看著緩步而來的夏蟬衣,“太子妃,今日怎會來此”
“自然是特意來尋顧太子”
“特意尋我”顧祁瑜卻有些看不明白她現在的所作所為。
夏蟬衣快步上前,拿起桌面上的弓箭,低聲道,“聽聞顧太子此前一直在尋我”
他不明白她明明不愿提起,為何今日卻開口。
她轉眸望向他,“不知顧太子,可否教我拉弓”
顧祁瑜眉心微皺,她的操作,他實在不明。
但
“太子妃既然開口,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快步上前,抬手握住她的手心另一只手握緊她的右手,緩緩拉開弦。
一股淡淡的清香緩緩淡入他的鼻息,不由地讓他呼吸一重,
握住她手的手也下意識地加重力道。
“顧祁瑜,你的戰場可不在明唐。
從朔月死里逃生,好不容易除掉大皇子。
如今在明唐逗留已久,胡瑕的朝堂變化,你可又能及時知曉。”
靈動的聲音傳入他的耳力,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如此好聽地喚著他的名字。
“太子妃似乎很關心我。”
“顧祁瑜,你可記得伊祁澤漆給你卜的那一卦。
人總是要為自己找尋出路。
今日我是太子妃,說不定明日我便是乞丐,日后之事,千變萬化,誰又能說的清楚明白。”
本想來尋顧祁瑜的顧漣,看著兩人親昵的動作,不由地低聲咒罵。
“太子妃,沒想到你也在這里。”
拉滿弓的箭被射出,劃破空氣,直穿靶心。
顧祁瑜松開手,拉開兩人的距離。
“好巧,沒想到在這里也能遇上七公主。”
顧漣面上不改,清冷道,“太子妃,要比我想象中要熱浪許多。
都說明唐女子內斂,保守,對名聲甚是看中。
但今日看太子妃此舉,貌似是我狹隘了。”
她輕聲一笑,眸眼中帶著一股嘲諷之意,“如此一看,當真是七公主狹隘了。
俗話說得好,內心是什么樣的人,便看到的是什么樣的。
七公主不應該擔心我所作所為是否符合規矩。
而是應該好好思索你的婚事。
畢竟顧太子與胡瑕的使團似乎不能久待。”
她收回眼神,轉而望向顧祁瑜,梨渦微現,笑魘如花。
“今日多謝顧太子教我練箭。”
話音剛落,她便轉身離開,絲毫不給他人說話的機會。
她此番就是故意讓她顧漣看見的。
為的就是逼迫她,逼著她不得不出手,慌亂中,必定漏洞百出。她不是喜歡利用人心。
這一次她便讓親身嘗試什么是孤立無援。
讓她不敢信,看不懂周圍之人。
顧漣,不要她失望你要玩,她便奉陪到底。
顧漣收回眼神,冰冷的嗓音似不帶任何感情。
“皇兄,這是何意”
顧祁瑜此刻才明白他這是被利用了。
顧漣見他不開口,繼續道,“怎么皇兄是忘了,昨夜她是如何羞辱我的。
皇兄莫要忘了,我與皇兄才是一路人。
而她是明唐人”說完她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