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祁氏一臉驚喜地看著眼前兩人,“張媽,全叔你們怎么會從青州來此”
張媽與全叔四目相對,隨后連忙開口,“知道夫人來了京城,這不是怕夫人身邊沒有貼己的人,故而前來。”
伊祁氏聽此臉上止不住笑意,這紫宮眾人雖然敬重她,但除了蘭兒,便沒有其他可以說話之人。
如今他們來了,她心里也多幾分喜色。
“蘭兒,快安排下去,讓廚房今日多準備些,今個高興。”
蘭兒心里也高興,夫人自從來了京城,便再也沒有像今天這般開心。
伊祁氏拉著兩人走進屋內,噓寒問暖一番。
張媽眼眸微閃,幽幽開口,“來時聽蘭兒說,夫人過的不是很開心”
伊祁氏眼神微閃,開口解釋道,“沒有,蘭兒她就愛小題大做。”
全叔瞥了一眼張媽,微點頭顱,眼神里帶著警覺,掃視過四周,謹慎開口,“夫人,神官對你如何”
她心中一愣,故作輕松,“澤漆,對我雖說不親近,但待我也是尊重。”
全叔一臉看透的模樣,連忙靠近,神神叨叨,“夫人,有些話奴才不知當說不當說”
這話一出,倒是讓她滿是疑惑,眉心微蹙,“全叔,你是府上老人了,有什么話是不能不說的。”
張媽與全叔相望,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夫人,來時我們聽到一些流言蜚語。
說
現在的神官根本不是公子”
伊祁氏立刻起身,重重地拍響桌面,怒吼道,“胡說八道,這樣的話,你們也信”
張媽與全叔連忙跪下,“夫人,此事并不是空穴來風,我們是府里的老人,若不是聽到可信之言,又怎么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一旁的蘭兒見狀上前連忙扶著伊祁氏坐下,低聲道,“夫人息怒,全叔與張媽是什么樣的人,夫人很清楚,斷然不會輕信他人的話。”
伊祁氏抬手扶額,面露堪色,“說吧,你們都聽到什么”
全叔見狀連忙開口,“夫人,公子身子骨弱,大夫曾揚言公子不宜習武。
雖說北辰家主可能會照顧好公子,但公子也不可能上戰場。
還有從前公子與老爺長的很像,但是現在,公子的容貌與老爺哪里有半分相似。”
伊祁氏眉心緊皺,“這些算什么理由,澤漆離家多年,北辰家主照顧長大,與老爺不相似也情有可原。
澤漆是作為參謀上的戰場,又不是上陣殺敵。
全叔,這些流言蜚語,就能讓你相信豈不可笑。”
張媽連忙開口,“夫人,你聽我們說,原也是不該信。
但在來的路上,我們遇到一位與老爺長相相似的男子,他自稱自己才是伊祁澤漆。
而且他還有胎記更重要的事,他能說出很多公子小時候的事情。
他說幼時去萬靈寺的路上被人拐走,一直被關了起來。
后來他才知道有人代替了他的身份,而且現在的伊祁澤漆就是當年綁走他人的同伙。
他是最近才逃的出來,想去青州,想見夫人你。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心生困惑。”
全叔看見伊祁氏還是不愿相信的模樣,似蠱惑道,“夫人,公子幼時最粘夫人,可是如今的公子卻對夫人生疏的厲害。
如果是公子就算與夫人分開多年,也會時常給夫人寫信。
可除了一開始的兩年公子寄信回來,便再也收不到公子的信。
這其中定有蹊蹺”
伊祁氏眼神緩緩垂下,心中也不由地染上疑惑。
澤漆最是孝順,離家一開始的一兩年還會月月寄信回來。
可是后來卻再也沒有過了,她原以為是澤漆記恨她拋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