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服侍的婢女都忍不住倒吸口涼氣,蟬衣眼神不變,對此她早就司空見慣,熟練地從冬青的手中接過匕首,劃開她的手腕,黑色泛著惡臭的血液緩緩流出。
讓守在外面的眾人眉頭緊蹙,感到一陣惡寒。
冬青見狀轉而走到“伊祁澤漆”的身旁,將匕首遞到他的手中,微微點頭。
“伊祁澤漆”看著碗中藥,眼神不變,接過冬青手中的匕首,劃開自己的手心,將血液滴入碗中。
血液與藥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冬青從懷里取出一個藥瓶。
一旁的金櫻子快速上前將藥瓶打開,只見藥瓶中爬出一只渾身翠綠,但中間一點紅的小蟲子。
蟲子像是聞到血腥味一樣,快速爬到碗中,順勢沉到碗底。
冬青將碗遞上前,“還請伊祁公子將藥喝下。”
聽到這的“伊祁澤漆”瞬間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但是冬青的臉色不變,絕非玩笑之色。
他顯然有些慌,偏過頭望向屋外的顧漣,在接收到肯定的點頭之后,他什么也顧不上了,也便豁了出去。
拿起藥碗便一飲而盡,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蟲子沿著他的喉嚨緩緩爬入他的腹部。讓他忍不住作嘔。
冬青從金櫻子的手中再次接過一個藥碗,示意他再次放血。
鎮定下來的“伊祁澤漆”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不得不再次放血。
冬青看了一眼藥碗,再次放入一只渾身通紅唯有中間一點綠的蟲子。
然后將藥碗遞到蟬衣的手中,
蟬衣拿出銀針,眼神堅定,約莫七寸的長針直接整根沒入她的穴道之中。
這才將藥喂進她的嘴里。
夏蟬衣緩緩扶著伊祁氏躺下,再次施針,在場的太醫看著傳說中的二十七針,眼神中帶著驚艷與羨慕。
回氣、收針一氣呵成,起身的蟬衣有些踉蹌,額間冒出細汗,冬青見狀連忙上前扶住蟬衣。
看著蟬衣緩緩走出,眾人再次將眼神放在她的身上。
“蟬丫頭,如何”明唐皇不疾不徐道。
“回陛下的話,靜待一柱香的時間,若是一切順利,伊祁夫人便可醒來。”
明唐皇微微點頭,抬手示意夏蟬衣落座。
顧漣抬眸望向夏蟬衣,臉上絲毫沒有慌張之色,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然而蟬衣卻對此視而不見,事情還未到最后一刻,誰能知道結局是什么樣子的。
一刻鐘或短或長,屋內一片寂靜,仿佛在等待著結果的塵埃落定。
一陣微風吹過,最后一抹香灰掉落,伴隨著一陣輕咳聲傳來,隨著聲音的方向望過去,只見伊祁夫人緩緩抬起頭。
一時間幾家歡喜幾家愁
明唐皇眼神微變,卻時刻保持著該有的鎮定。
“伊祁澤漆”深深松了一口氣,望向顧漣的眼眸里帶著欣喜。
對于這樣的場面她絲毫不感到意外,她想要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
顧漣一副挑釁地看向夏蟬衣,似乎這一刻她已經是勝利者了。
唐懸倒是沒有想到這胡瑕來的公主竟然有著這般的能力,倒是讓她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