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唐皇絲毫不顧及眾人的阻攔,轉身離開。
“臣,伊祁澤漆接旨”
他轉眸挑釁地望向唐懸與蕭太尉,想要趁機將他拉下臺,未免也太過于輕視她了
唐懸臉上訕訕一笑,轉身離開,似乎不想在多言一句。
夏蟬衣輕靠門框,雙手環抱,挑眉望著他,“伊祁澤漆,假冒者留給我
還有現在過來,我將翼蟲給你取出。”
伊祁澤漆輕聳肩膀,快步上前,在她耳邊低語,“你既然想要他,交給你又如何”
蟬衣一臉無語地望著他,轉身拉住他的腰帶,絲毫不留情面,一把將他拉進屋內。
這么猛,讓他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我說夏蟬衣你能慢點嗎”
夏蟬衣聳肩,輕蔑道,“你覺得你能說慢點嗎”
不由分說地將他按在椅子上,撩開他的袖子,為其搭脈。
只是她越發地感到奇怪,眼底不由地染上一層霧,眉心微皺。
伊祁澤漆自然看出她的異常,低語道,“怎么了”
回過神來的夏蟬衣訕訕一笑,收回手,敷衍道,“能怎么你在御牢的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滋潤。
你還能有什么病。”
她轉而不再開口,專心致志地為他取出翼蟲。
冬青看著自從回來,便一言不發,似有心事一般的蟬衣,有些擔心地開口,“姑娘,你怎么了”
蟬衣搖了搖頭表示她沒有事,轉而抬手示意她先離開,她要休息。
可是躺在床上的她久久不能入睡。
他的脈象她不可能看錯
為什么
為什么
他也會中了渡黃泉的毒,這渡黃泉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得到的毒藥。
據她所知身中其毒只有三人,其中兩人已經死了,還有一人便是四殿下。
那伊祁澤漆的毒又是從何而來
還有此前,月月說過,他的字與她的字一般無二。
可是她的字是四殿下教她的。
總不可能,伊祁澤漆的字也是四殿下教的。
說起來,她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伊祁澤漆與四殿下同框過,難道
不會不會
如果,如果他與四殿下為同一人,這不怪伊祁夫人會被人蒙蔽雙眼。
所以伊祁氏的毒很有可能不是顧漣下的,而是伊祁澤漆。
而且,這一切都是他假借顧漣的手而做下的局,為的就是讓打消懷疑他身份人的念頭。
怪不得怪不得,當初他會毫無反抗就自愿被帶走。
這一切都能說通了,他伊祁澤漆就是梧攸。
如果事情真如她的猜測,那么真正的伊祁澤漆又在哪里
想要印證她的猜測,她就要看見伊祁澤漆身上的傷口。
或者他手上的牙印。
當初,她要剔除身上的毒肉,害怕疼,就緊緊咬住四殿下的手腕,至此留下了屬于她的牙印,所以只要伊祁澤漆手上的有一模一樣的牙印,那么他就是伊祁澤漆。
夏蟬衣久久不能眠,困擾圍繞著她,她必須要知道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