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唐皇沒有想到程家與木家還留有后人,此番他利用趙容華對蓉良人的嫉妒,欲將趙衛尉拉下臺,換上他的人。
如今空出來的衛尉與治粟內史之位也該有人補上。
“傳朕之意,程越之能力出眾,故而填補治粟內史一職。
木樨曾多次立下功績,故而頂替衛尉一位。”
萬靈寺。
蟬衣坐在后院,搗鼓著師父留下來的藥草,他這老人家,每年都會抽空來萬靈寺薅草藥,薅完草藥,他自己倒是會躲,丟下藥草便跑回圣醫谷,當個甩手掌柜。
每每都是她來處理好藥材,再給他送回去。
眼瞅著便要過冬,天氣變的越發寒冷,瞧著這天氣,怕是很快便要迎來第一場雪。
但愿今年是瑞雪兆豐年
“衣衣”
這熟悉的聲音,讓她瞳孔微閃,輕聲一嘆,抬手示意冬青她們先離開。
梧攸望著她手中的藥杵,低聲道,“又在幫圣醫準備藥材。”
夏蟬衣連頭都沒有抬,自顧自地捶著藥,“四殿下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我之前的話說的很清楚如果四殿下并不打算告知,我也沒有什么可以和四殿下閑聊的事情。
還請離開不要打擾到我準備藥材,若是饒了我的心緒,解藥變毒藥便可不好整了。”
梧攸知道今日他若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復,她怕是再也不愿與他多說一句話。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一切回到正軌之上。
世上沒有不通風的墻,除了你替她請平安脈,還有一人了解她的情況。”
夏蟬衣抬頭望過去,“是誰”
“木卿,我安排木卿在她身邊,所以她的病我一清二楚。
是誰下的毒,我也了如指掌,她的平安脈從來都是你把脈,看似高調的寵愛。
實則是不希望別人知曉,所以從中我便知道陛下要用她的中毒造勢。”
他說的沒有錯,陛下指名讓她為趙蓉請平安脈,為的就是瞞天過海。
只不過
“你既然知道,為何又要多次一舉給她再次下藥”
梧攸輕聲一笑,“衣衣,這不難理解,我不喜歡她,自然不希望她還能逃過一劫。
既然陛下要玩,我便借力打力。
只可惜,衣沒能讓我如愿”
蟬衣望著他,她知道他不喜歡蓉良人,想置她于死地,這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梧攸他下毒除了不喜她,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她留在宮中遲早都是一個隱患。
既然不能掌控,那么為了防止日后失控,除掉她無益于事最好的選擇。
只是如今衣衣救回她,他這一想法便也只能落空。
蟬衣抬眸看著他臉上的青面獠牙面具,眉心微皺,眼底深處是不滿與打量。
梧攸知道他沒能瞞住她,如今這副面具再帶在臉上多少有些顯得多此一舉。
既如今深入局中者不能逃離,那他也沒有隱瞞的理由。
他見此緩緩抬手,想要將面具取下。
卻見此是蟬衣幽幽開口,“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