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因為你的一己私欲,讓整個苠西的百姓為你的行為買單。
傷害你的人,你報復回去,我無話可說,也無權責備。
但是沒有傷害過你的人,你卻將其害死,你午夜夢回之時,可心有悔恨
你有千百種復仇的方法,卻選擇了最愚蠢的法子。你害人不淺,阿源他還是個孩子,如今孤苦伶仃,你讓他該如何”
王躍沒有說話,或許是在反思又或許是在悔恨,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除了他自己。
夜幕降臨,蟬衣抬眸望向遠處,白茫茫的一片濃罩著整個山村,不見一絲生機。
她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憂傷,卻不知是在為何而悲傷。
伊祁澤漆緩緩走上前,將大氅披在她身上,轉而握住她有些冷冰的手,將她一雙小手緊緊包裹住。
“我聽冬青說了,你受傷了,不該在外吹風,若是舊傷未愈,再添新病該如何是好。”
伊祁澤漆將她拉了過來,抱在自己的懷里,在她的耳邊自責道,“衣衣,都是四哥哥的錯,我來晚了,才讓你受了傷。”
蟬衣將臉貼近他的胸膛,抬手將他抱住,耳邊能傳來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四哥哥,我想你了。”
蟬衣她心冷,卻又有些多愁善感,她是醫者見慣了生離死別,卻又害怕見到。
她原以為這是一場天災,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沒有更多的感受。
但當得知是人為之時,再次回憶起,從她面前抬走的一具具尸體,耳旁里傳來病患家人的哭喊聲,她覺得太過于壓抑。
這一切本不該發生的
澤漆沒有說話,自是緊緊抱住她,此刻無聲勝過有聲,再多的話,倒不如讓她自己舒展開來。
良久,蟬衣從他的懷里走了出來,這才開口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的”
伊祁澤漆“來時的路上,遇到了夏院使,他告訴我的,還好我來的及時,否則后果我不敢想象”
如果蟬衣真的掉入毒水的井里,他不知道該如何原諒自己。
蟬衣微微點頭,轉而看向天上的圓月,清冷道,“明日該早些出發,還有人在等著我。”
雖然王躍并不知道毒藥到底是什么,但是好在她還有毒井水,只要好好分析一番,便可以分解出毒藥的成分,從而得到解藥。
凌辰韞看著回來的夏蟬衣,焦急的心算是定了下來,“蟬衣,回來就好”
蟬衣將手中的藥方轉而交到冬青的手中,囑咐她將其交到父親的手中。
這才望向凌辰韞,看著他的臉色,向來是恢復的很好。
她快步上前,低聲道,“二殿下,你的傷如何”
凌辰韞立刻笑臉相迎,沒想到蟬衣這么關心他。
“我的傷早就好了,你看”
凌辰韞怕她不相信,還不忘轉一轉,好讓她放心。
蟬衣見此微微點頭,“如此便好”
剛從房間里出來的夏如畫便看到這樣的場面,怎么讓她不惱火。
夏如畫故意攔在她的面前,不讓她進去,眼神里帶著濃濃的不滿,“夏蟬衣,你可真不要臉,一面勾搭著神官,一面還不忘勾引二殿下。
你可真是將胡姬的那一套學的有模有樣。”
夏蟬衣冷眸望去,眼里瀲著冰川深處的寒意,周身散發著一陣陣戾氣,“讓開”
夏如畫雖然心中害怕但是一想到凌辰韞給他露出的笑意,她便不再害怕反倒是怒火中燒。
“怎么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夏蟬衣你就是不要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