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畫看著沖上前的夏蟬衣,心中一愣,隨后強壯鎮定,“你來這里做什么”
對上夏蟬衣的雙眸,她不由地感到一陣恐懼,這樣的眼神她從未在蟬衣的眼里見過,似同來自地獄爬上岸的魔鬼。
殺氣與怒氣交雜在一起,是悔恨、是不甘。
這樣復雜的神情,讓她不由地后退,保持警覺的狀態。
夏蟬衣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雙手緊握,可是當阿源的話回蕩在她的耳邊那一刻,她忍不住了。
她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嘶吼道,“夏如畫,為何要動我的藥
我不止一次警告過你,不要動藥
當初我就不該那般輕易放過你”
夏如畫心中一震,腳下一慌,連連后退,抬手立刻扶住桌角,冷靜厲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有何證據空口無憑,你竟然敢污蔑我”
但對上夏蟬衣直勾勾的眼神,她的話語不自覺地帶著一股軟弱渙散。
蟬衣的眼眸里瀲著冬日的沉寂,收緊的拳頭,錯亂的呼吸,早已暴露她內心的不平靜。
她一步、一步,靠近夏如畫,拳頭狠狠地捶在桌面之上,咬住后槽牙,低聲道,“證據,你既然要證據,我給你”
蟬衣將衣袖中的珠釵摔在她的面前。
夏如畫看著躺在地上的珠釵,她心里明白,她無法辯解。
于是乎,她也不想隱藏了,眼神里不由地帶上一副無所畏懼。
轉而回瞪過去,“是,藥倉的藥就是我縱的火。”
這話一出,蟬衣怒火攻心,卻不斷地喘息讓自己鎮定下來,垂下頭,擊在桌面上的手,不斷收緊,握拳。
“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么做
全城人的性命都在這一批藥上,夏如畫,你當真是肆無忌憚。
你對我有怨有恨,你可以盡情向我報復,你沒有必要牽連無辜。”
夏如畫偏過頭,杏眸里是不服輸,是天生的傲慢。
“夏蟬衣,我就是要讓你下無間地獄,他們之所以會死都是因為你。
你何必如此圣母心,我恨你,報復你,肉體上的疼痛,簡直便宜你了。
你不是要救人嗎我偏不
我就是不要你救人,等陛下怪罪下來,我看你怎么推脫。
我就是不希望二殿下所以的眼神都在你身上。
我出身比你高貴,樣貌才情比你出眾。
我哪一樣,不比你更優秀。你不過是命好,仗著伊祁氏的預言,才有了今天這個地位。
憑什么這不公平,明明我那么喜歡二殿下,卻因為你的原因,而殿下的眼里從來都沒有過我
夏蟬衣,你告訴我,憑什么”
積壓在心底里的怨恨與不滿,在這一刻全面爆發,她就是不喜歡夏蟬衣,為什么要奪走屬于她的一切。
無論是光環還是二殿下,通通都要奪走。
夏蟬衣聽著這些可笑的發言,不由地后退,似乎不愿靠近她,不由地笑出來聲。
“夏如畫,你既然如此歡喜,這運氣給你又何妨
你眼里的運氣,不過是附加在我身上的枷鎖。
夏如畫,你當真可笑可笑至極。”
夏蟬衣轉過身,腳步虛浮,眼神里是深深的無力,她搖搖晃晃走向門口,抬手搭在門框之上,停住腳步,似嘆了一口氣,又似呼出所有的可笑。
“夏如畫,你縱火燒倉,致使苠西百姓無藥可醫,讓二殿下步入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