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衣有些意外地看著出現在她面前的凌辰韞,心里頓時感到不安。
她沉下臉,清冷道,“岐王怎會來此洞房花燭,王妃可不在夏府這也不是岐王府,可要臣女讓人送岐王回府。”
此刻他出現在這,若是有心之人瞧見,那她便無論如何也說不清楚了。
凌辰韞的面容紅潤,眼神里是迷離卻又清醒,他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望著她。
透過月光他能清楚地看到她臉上的清冷與決絕。
他知道他此刻不該出現在這里,可是他卻做不到。
“夏蟬衣,你就沒有絲毫的傷心難過嗎”
“岐王殿下看來是喝醉酒了,胡話連篇。”說完她便做勢要轉身離開。
一個醉酒之人,她可不想與他拉扯。趕緊離開是為上策。
可是凌辰韞又怎么可能輕易讓她離開,她立刻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送。
不敢松一分力氣,深怕她會逃走。
他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雙眸緊緊盯著她。仿佛要將其永遠困在他眼前。
能配合他,那便不是她夏蟬衣。
夏蟬衣一把將他推開,對于眼前這個“瘋子”,她自然是不愿意與他牽扯上任何關系。
今日他大婚,卻出現在這里,若是旁人看見了斷然會給她招來禍患。
凌辰韞看著他眼里的冷漠,不由地輕聲一笑,一切都是自欺欺人,從一開始他就輸了。
凌辰韞沒有說話,只是神色里看不到一絲光亮,他轉身離開,只當是一場笑話罷了。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夏府,轉而將象征著王爺的玉墜,捏得粉碎。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自做王爺,他要的是那至高無上的權力,只有那樣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將手中緩緩展開,玉佩的粉末隨著月色中的微風吹散開來。
夏如畫望著凌辰韞離開的背影,整個人癱軟在地,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凌辰韞始終放不下夏蟬衣那個賤人,為什么
憑什么,要這么對她,她為了得到王爺,付出了多少心血,可是為什么都不愿正眼看她一眼,這不公平。
不公平
夏如畫我盡自己的拳頭,眼神里沖著憤恨,她要夏蟬衣死,只有這樣,王爺才會是她一個人的。
一個死人而已,她不介意王爺心里念著夏蟬衣。
她狠狠地將拳頭打在門口的石獅之上,任憑血液沿著手指流下。
皇后看著面前兩人,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隨即開口道,“韞兒,時候不早了,你父皇還在太極殿等著你呢就讓如畫留下來陪本宮說說話。”
凌辰韞沒有多言,只是起身行禮,便轉身離開。
夏如畫的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但卻少有的什么也沒有說。
皇后自然是看出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的微妙,端起一旁的茶,輕吹一口氣,徐徐開口道,“你當初要嫁給我兒之時,就該想到會有這么個結果。
岐王最是討厭有人脅迫與他,而你這樁婚事本就不是他所愿。”
夏如畫抬起頭,是在懇求一般,“還請母后指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