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祁澤漆卻沒有理她,而是轉而將蟬衣交到冬青的手中,望向明唐皇,“陛下,此時絕非意外,必須嚴懲,這是有人拿國運做冒險。”
明唐皇神色不變,低淡道,“此事朕定會給太子妃一個交代,太子妃受傷嚴重,先帶太子妃療傷。”
明唐皇轉身離開,眾人見狀自當是不會選擇留下,紛紛離開,深怕惹禍上身。
“如何”伊祁澤漆不由地擔心,若是他晚回來一刻,后果如何他不敢多想。
木卿收回手,眉心舒展開來,轉而望向伊祁澤漆,“大人,太子妃受了嚴重的內傷,這是有人要下死手。”
伊祁澤漆的心里并不好受,他沒有想到他不在之時蟬衣會受到這么多的委屈。
木卿看出伊祁澤漆眼神里的擔憂,繼而低聲道,“大人,安心,屬下定會全力救治太子妃,斷然不會讓太子妃出事。”
聽到這話,伊祁澤漆內心依舊無法釋懷,他現在需要弄清楚到底是誰對蟬衣動手。
他絕對不會讓過下手之人。
木卿轉過來看向伊祁澤漆,無意間瞥見澤漆手上緩緩滴落的血跡,心中一震,連忙開口,“大人,你受傷了。”
伊祁澤漆伸出食指抵在唇邊,示意她不要聲張,轉而癱坐在椅子上。
此前眾人的關注都在太子妃的身上,故而才沒有發覺神官的異常。
伊祁澤漆臉色蒼白,額間的冷汗在不斷的冒出,木卿快步上前,抬手為其診脈。
眉心不由地緊皺起來,詫異的神色望向他,有些擔憂地開口,“大人,你受了很重的傷,難道大人回京的時候遇到埋伏了
大人,你體內原本沉寂的渡黃泉的毒開始蘇醒,這可不是一個好征兆。”
伊祁澤漆沒有說話,只是眉頭緊皺,他的的身體情況他很清楚,但是此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木卿見伊祁澤漆沒有開口,便知道她是擰不過大人的,也只能低下頭,為大人施針,至少現在要及時壓制住大人體內渡黃泉的蘇醒。
木卿不由地叮囑道,“大人,你的身體經不住在這樣的折騰,還請大人此后不要再動武了。否則恐怕會無力回天。”
伊祁澤漆收回手,緩緩起身,低淡道,“我自有分寸,你們先下去吧。”
木卿有些猶豫,但還是選擇沒有說出口。
伊祁澤漆緩緩走到床榻哦昂看著小臉蒼白的夏蟬衣,眼里的心疼之色絲毫不加隱瞞,她緩緩抬手撫摸過她冰冷的臉頰,緩緩低下頭,在其額間輕輕吻下。
隨后在其耳邊低語道,“衣衣,我回來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傷害過你的人。”
伊祁澤漆抬手為她蓋好被子,轉身離開,對著守在門外的玉蝴蝶囑咐道,“看緊了,不許任何人靠近。”
玉蝴蝶“是,大人。”
伊祁澤漆看著端著熬好藥的冬青,繼而開口道,“你可知道你家姑娘為何要去西廂院嗎”
冬青緩緩點頭,壓低聲音道,“回神官的話,約我們家姑娘見面的人大殿下。”
伊祁澤漆眉心微蹙,“凌霄”
冬青“是,這一切都是姑娘和陛下的一個交易。”
冬青的話不由地讓伊祁澤漆緊張起來,“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