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攸剛回到紫宮,便看見等候多時的夏蟬衣,瞧著蟬衣那眼神,瞬間讓梧攸感到一陣不妙。
蟬衣緩緩抬起頭,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語氣里是慵懶,眼風深邃,“四哥哥”
這一聲四哥哥,可沒給梧攸下脫了皮,心底一顫,顫顫巍巍開口道,“衣衣,你怎么回來我這”
蟬衣笑而不語,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語氣低淡,“四哥哥,這是不歡迎我”
梧攸不敢說話,他可太害怕衣衣這副樣子,他感覺下一秒自己就要被生吞活剝了。
梧攸“啊哈哈哈,怎么會我怎么可能會不歡迎衣衣”
蟬衣也難得跟他打馬虎眼,快步上前,一把握住梧攸的手。
梧攸心中一愣便要將手抽回來,但是蟬衣又怎么可能給他這個機會,硬硬地抓著她的手不讓他動。
看著蟬衣眉頭緊蹙,他便頓感不妙,這下子少不了一頓嘮叨。
他的脈象很是混亂,稍有不慎便會血氣逆行,一想到,他拖著這副身體就往宮里沖,她就怒火中燒。
萬一他出了什么事讓她該如何是好
一想到這,她再也忍不住了,對著梧攸的手腕就狠狠咬下去。
這力道亦如當年,梧攸眉心微蹙,嘴角卻帶著淡淡的笑意,抬起另一只手緊緊將蟬衣摟緊自己的懷里。
如今他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她一個人,那日聽到她要交換茯苓,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自然是知道茯苓對她的重要性,可是衣衣對他而言比命都重要。
“衣衣,四哥哥錯了”
梧攸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之上兩個人相互依偎,仿佛此刻整個世界便只有他們二人。
蟬衣也知道這是自己的小任性,轉而松開口,眼眶紅紅,低聲道,“算是給你一個教訓,誰讓你你這么騙我
還有以后無論如何,你都不可以欺騙我,尤其是你的身體狀況。”
梧攸點了點頭,轉而抬手摸了摸蟬衣的頭,低聲道,“好,我以后都不會在瞞著你了。”
蟬衣聽罷,也算是放過他了,轉而牽著他的手,將他拉到床邊,讓他趕緊坐下。
轉而起身要解開他的衣衫,這舉動倒是給梧攸嚇了一跳,連忙抬手握住蟬衣的手,低聲道,“衣衣,這可不行”
這雌性而有隱忍的嗓音,讓蟬衣忍不住輕聲一笑,一個上前,四目相對,蟬衣饒有趣味道,“四哥哥,喜歡蟬衣嗎”
這蠱惑般的聲音,讓梧攸心中一震,下意識地吞咽口水,手連忙撐在床榻上,不斷后退,“我自然喜歡衣衣,只是衣衣男女授受不親,你先退后。”
看著梧攸如此這般的慌亂,當真是惹的蟬衣忍不住心中偷笑,她可不會乖乖聽話,“四哥哥既然喜歡衣衣,那為什么要后退。”
說完便不斷地向前靠近,抬腿快速上來,如此近的距離,讓梧攸的心一震亂跳,僅存的意識,讓他不斷地后退著。
“衣衣,別玩了,你再這樣下去,吃虧的可是衣衣你了。”
聽到這話,蟬衣這才放過他,轉而坐在腿上,微挑眉宇,低聲道,“是四哥哥先心思不單純的,我明明是要給四哥哥施針的。”
聽到這話,倒是讓梧攸一下子紅了臉,不知所措。
連忙輕咳兩聲,“我我自己來,衣衣,你先起來,先下來。”
蟬衣看著他那憋紅的臉,忍不住輕聲一笑,也不玩了,轉而起身。
梧攸垂下眼,有些不敢看向蟬衣,抬手緩緩解開自己的衣衫。
看著暴露在外的傷痕,蟬衣立刻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這些年四哥哥受盡磨難,如今蕭家落得今日這般田地,也算是他們罪有應得。
蟬衣有些心疼地抬手去撫摸梧攸身上的傷口,低聲道,“很疼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