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將軍,臉上這是怎么了”
唐宣麟訕訕一笑沒有說什么。只是開口道,“神官大人也不必如此警惕我。
我知道神官大人,是四殿下的人。
想必也很想扳倒,我們唐家對吧
陛下將查找真相一事交由神官大人,這其中的私心,你我之間都能看得明白。
我來自然是為了唐家所犯下的錯而來。
我知道父親自然有他的安排。他一定不會承認他自己所犯下的錯。
可能神官大人也不需要我,但是我來總比神官大人孤軍奮戰要強的多。
我遠比神官大人要了解我父親,他根本就不可能束手就擒,而且他也不會沒有想到,有今天這樣一日。
所以,我接下來要說的話,還請神官大人定要相信我。
伊祁澤漆聽著這些有些語無倫次,甚至感覺有些荒謬的話。
他不知道,唐宣麟,這是受了什么樣的刺激或者說他們唐家有究竟打著怎樣的鬼主意。
但是他選擇了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聽著他所說的一切。
唐宣麟緩緩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伊祁澤漆。他明白,如果他這么做。將會將唐家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可是如果他不這么做,他的內心將無法平靜,這些年他活的如同行尸走肉,他不想再這樣活下去,也不希望唐家繼續這樣錯下去。
他現在唯一的請求就是希望坦白從寬,伊祁澤漆能夠向陛下盡言,放過唐家其余無辜之人。
“父親做事一向很謹慎。這些交易都是通過諫議大夫的手。而進行操操盤。
而他與大夫之間沒有任何書信來往。通常都是安排在別院相見。當面進行交談。
所以,如果神官大人想要從中拿到證據。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相信神官大人應該也很清楚,諫議大夫根本就不敢暴露出我父親。
所以就算陛下、就算四殿下,就算神官大人,你,想拖我父親下水,也不可能。
沒有證據,沒有人證,一切都是徒勞。
但,我可以替神官大人拿到證據。
父親將所有獲取到的錢財,安放在梧桐苑的暗室里。
我可以帶神官大人去取,那些就是證據。
當然,我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希望,神官大人能放過婦孺兒童。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我知道,斬草除根,是簡單,最便捷的事情,但是我仍然請求神官大人,能夠饒過他們。
我該說的,該做的。已經言明,信與不信,是神官大人的事情。
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還望神官大人,能將真相公之于眾,讓那些所有受到苦難的人,能夠真正安心。讓死去的亡靈能夠安息。”
唐宣麟再也沒有開口,只是轉身離開。
開口很難,但他說完,他的內心卻已經釋放了。
他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故而選擇轉身離開。
他現在終于,終于有資格能去見宋清了。
伊祁澤漆,看著唐宣麟離開的背影。
對于他的話,他有些疑惑按理來說,他不應該告訴他這些,也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但是他能通過唐宣麟的那雙眼睛看見真誠,他最后的神色似乎真的在解脫。
他對一旁的木樨招了招手,低聲道,“按他所說,去將東西找出來。”
“是大人”
凌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