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
“姑娘,不打算去見唐王嗎這凌陽唐王應該很是熟悉”
蟬衣微微搖頭,“現在還不去見他,先去找梁禎
有些事情,我需要了解清楚”
冬青微微點頭,連忙扶著姑娘下了馬車。
“姑娘,前面客棧,便是梁禎所住的地方。”
蟬衣點了點頭,如今見到梁禎實為最重要的事情,她必須弄清楚顧祁瑜的想法,才有可能將藥帶回來。
她快步上樓,剛要推開門,便見梁禎先將門打開。
“你來凌陽,我便知曉了”
見此蟬衣也便點了點頭,快步走進房間里。
“我想知道那一日到底發生了什么”
梁禎自然明白她的所求,繼而開口道,“那一日,我身受重傷在凌陽外十里路上,被胡瑕軍追上。
我以為我必死無疑,但是奇怪的是他并沒有傷我,只是將藥拿走了,他讓我帶走口信給你,讓你在十五日趕到凌陽,卻見他。
但是我剛到凌陽,便被岐王的人抓住,一直被困住,直到前段時間才被唐王的人救了出來。
雖然唐王強調是因為你的關系,才救我出來,但是我不敢保證他到底帶著怎樣的目的。
所以并沒有告訴他我所行的目的,轉而寫信告知與你。
只是已經過了這么久了,我不敢保證,他還在
這些天我一直在打探他的消息,貌似顧皇已經不在了,但好像留了人。”
夏蟬衣沉下頭,顧祁瑜初見他時他還是太子,四哥哥曾預言他為天子,卻沒有想到他回到胡瑕,還真的成了新帝。
他既然知道這藥是她想要,又約她相見,看來他是有事要與我商議。
如今看來,她不得不去見他。
梁禎“太子妃,打算怎么做”
夏蟬衣緩緩起身,轉而開口道,“這里是凌陽,是他唐王的封地,在這里他比我們二人都要熟悉。
再去見胡瑕人之前,我們需要先去見他。
否則會很被動”
梁禎見此點了點頭,他考慮的很周到,畢竟唐王算是這凌陽的土皇帝。
“你打算怎么做”唐桔梗雙手環抱,靠在門欄旁望著他。
他們來到胡瑕已經有些時日了,但一直在帝都轉悠,全然一副游走商人的模樣。
凌奇瑞卻也不著急,轉而開口,“說說看,你的想法”
唐桔梗轉而坐下,端起一旁的茶,輕吹一口氣,眼眸里帶著深邃,隨后輕如薄霧道,“文相雖說位高權重但是新帝卻對他有所忌憚。
相較于信任文相,新帝卻更加信任母族周候。
新帝繼位,后宮缺乏,各位朝臣將自家女兒前仆后繼的送進宮。
文相雖無嫡女,但同樣送了一位庶女進宮。
雖說是庶女,但是陛下卻一點面子沒有給過文相,只是單單封了貴人。
而且并不寵幸,這可是赤裸裸的暗諷。
況且今時今日,并無皇后,眾朝臣都在費盡心思,想讓自己的嫡女能成為中宮皇后。
可顯然新帝很是聰明,始終充耳不聞,想讓他們相爭。
大約是此前新帝此前吃過先帝皇后的虧。
以至于一直不希望前朝的手伸到后宮,讓他無法掌控。
現如今你想要獲得文相的信任,就必須讓文相得到陛下的信任。
這才是關鍵,否則一切都是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