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攸現如今雖然想不明白,顧祁瑜讓蟬衣前往胡瑕的原因,但她孤身一人在胡瑕,怎能不讓他感到擔憂。
起先他氣血翻涌絕非因為衣衣想要自由,而是她一意孤行。
他怎么會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矛盾,他只不過在其衣衣她一個人去承擔所有的危險。
讓他一個人留在原地,把他蒙在鼓里,這所謂的為了他,更讓他氣憤。
但氣歸氣,她的安全才是她要保證的。
他輕嘆一聲,轉而望向玉蝴蝶,“你即刻前往胡瑕,找尋機會呆在蟬衣的身邊,務必保證她的安全。
一切聽從她的調遣。
此外傳信于唐王,讓他暗中前往胡瑕,他身體里有一半的胡瑕血脈,應當更容易在胡瑕隱藏身份。”
玉蝴蝶“是,陛下”
冬青聽到這話,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算是能落地了。
但轉冬青便想到了顧祁瑜的條件連忙開口道,“還請陛下,將圣旨的內容昭告天下。
一但胡瑕那便如果沒有收到消息,不知道會對姑娘做出什么樣的事情。
還請陛下能答應”
梧攸無奈輕嘆一聲,冬青所得沒有錯,現如今為了衣衣的安全,必須將這個消息公之于眾。
否則不知道顧祁瑜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他心里很清楚,顧祁瑜這個人可比他老爹難對付的多。
此人野心勃勃,但低調內斂,懂得等待,是一個極佳的獵人。
“朕自然明白”
冬青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也便能放心下來。
梧攸轉而望向冬青雙眸微微轉動,轉而開口,“不過這段時間恐怕要委屈了你們。
為了讓顧祁瑜更加相信事情的真假,你們外加夏府眾人可能少不了一頓牢獄之災。”
冬青明白,若是陛下不動不癢的表現,反倒是讓人心存懷疑。
“奴婢明白一切都是為了姑娘的安全。”
“夏姑娘,請吧”
長夜再次拿出藥丸遞到蟬衣的手中,原本按照計劃他們應該一天前就到了皇城,但奈何夏蟬衣突然發病。
讓他不得不占時將她喚醒,落下了一日的路程。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還要再次服下藥。
蟬衣看著長夜手中的藥,微微一愣,主要是此前她的情況她無法解釋。
所以她必須要好好研究研究,這藥到底是何成分,竟然會對她產生影響。
想到這,夏蟬衣將手中的藥當著長夜的面,緩緩吞下。
長夜見狀自然沒有再多心,轉而讓她上了馬車。
馬車不知道走了多遠,耳邊的嘈雜聲越發的小。
原本藥效發作,本該昏迷的蟬衣,此刻卻張開了雙眼,將壓在舌下的藥丸取了出來。
她眼神微閃,將藥丸碾碎,轉而輕輕嗅了嗅。
這不由地讓她緊皺眉心,這藥的成分沒有什么異常。
可如果沒有異常,她怎么會感到如此痛苦
難道是長姐出事了
有傳言,雙生子天生之間便帶有心靈感應,一方受傷,另外一方也會感應到。
如果藥沒有問題,那么也只有這個能解釋她出現的情況了。
想到這蟬衣不由地緊張起來,她與長姐許久未見,自從上一次見面以后,長姐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連一封家書都沒有傳回來,難道長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越想她便越發的慌亂。
然而卻沒有時間給蟬衣多加細想,因為外面的馬車已經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