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衣這幾天算是被雙兒這個小丫頭給折騰死了,她的“專業”她算是正兒八經體會到了。
她來這里已經有幾日了,除了上一次顧祁瑜帶著巫醫來見她,此后便再也沒有來過。
她也算是明白這顧祁瑜這是要消耗她的耐心。
可比起耐心,她從來不熟人,既然要等那便等著,遲早他顧祁瑜是要來見她的。
“姑娘,今個日頭好,不如我帶姑娘出去轉轉,這幾日恐怕也在院子里待的有些悶了。”
這人還沒出現,聲音倒是先傳到,這火急火燎的性子倒是和金櫻子有些像。
想到這,她的心情便不由地沉了下來,明唐的消息,她已經收到了。
按理來說,她如今應該是收不到,但事實卻是讓她輕而易舉的收到這樣的消息,很明顯是有人故意讓她接受到這樣的消息。
目的是什么豈是早就明了,她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一定會惹怒四哥哥,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她不得不這么做,她會帶著藥回去和四哥哥賠罪的。
雙兒見夏蟬衣不說話,以為她不舒服,連忙發問道,“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給姑娘去請大夫。”
這話音剛落她便馬不停蹄地要去給蟬衣請大夫。
這可把蟬衣給弄得措手不及,連忙開口,“不必了,你不是說要帶我出去轉一轉嗎
走吧今天天氣明媚,是個好日子。”
雙兒微微皺了皺眉,隨后便舒展開來,“姑娘說的沒錯”
這光華街,還當真是熱鬧,叫賣聲絡繹不絕。
雙兒本就是孩子性,好不容易被放了出來,自當是如同是困久以后被放出來的鳥,瞬間沒了束縛。
“姑娘,前面前面是授花祭,可熱鬧了。
姑娘一定沒有見過。”
這蟬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雙兒拉著往前面跑。
這還未靠近,便能聞到一陣濃郁的花香,花香清淡,卻不刺鼻。
臺上的女子穿著典型的胡姬舞衣,色彩各異,在百花之中絲毫不減顏色。
一旁的樂師早就端坐在一旁,彈奏著樂曲。
輕松愉快,卻透露著激進之意。
女子手腕之上帶著花環,腳腕上的鈴鐺隨著女子曼妙的舞姿,一同搖曳作響。
當真是宛如一副美人花卷。
臺下圍滿了眾人,似在起哄,想要爭奪心愛女子手中的花環。
“何為授花祭”蟬衣不由地問出心中的疑惑。
雙兒看著蟬衣的困惑,光顧著高興了,忘了姑娘不是胡瑕人,不知道什么是授花祭。
“簡單來說授花祭又可叫做傳紅線。
就是在這一日,女子可以為心愛的人起舞,也可以通過舞姿來展現自己的美。
而每個女子手腕上都一個花環,花環是要擲給臺下心愛的男子。
我們胡瑕兒女,對待感情從來都是大大方方,不想明唐人內斂。
我們從來都不來這些彎彎繞繞的,一向都是直來直往。明唐女子講究溫婉優柔。
而我們更向往自由與野性。
姑娘,你要上去試一試嗎
姑娘長的這么漂亮,臺下的好兒郎自當是為了姑娘爭得你死我活。誰也不讓誰。”
雙兒一臉興奮的模樣,拉著蟬衣便要往后臺走。
蟬衣可沒有這拋頭露面的性子,雖說她體內是有一般的胡瑕血脈,但畢竟在明唐長大。
這般行徑,她自當是有所拘束。
蟬衣連忙開口,“雙兒,你說歡喜,不如自己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