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瑜卻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而開口,“疏雨,你這么聰明,應該能猜的出來,她夏蟬衣來胡瑕為的是什么
梧攸身中渡黃泉的毒,現如今就卻一味藥。
她來就是向朕索要此藥。得到了,梧攸便得救,毀了它,留給梧攸的便只有死路一條。
但朕現在已經將藥給了夏蟬衣。”
這話一出,文疏雨心頭一愣,隨即開口,“陛下,將藥給了夏蟬衣
臣妾不明白,陛下此舉到底是何意
陛下應該很清楚,一但梧攸得到藥,后果不堪設想
難道陛下不想要回屬于胡瑕的城池了嗎
陛下此舉當真是讓臣妾看的云里霧里。
還是陛下這是要換夏蟬衣的救命之恩。”
顧祁瑜輕聲一笑,看來她知道的還不少。
他抬手握住文疏雨的手,語氣里帶著一絲的試探之意。
“倒也不是,只是夏蟬衣給了一個朕無法拒絕的條件。
故而朕不得不答應。
只是朕很好奇,疏雨,你知不知道,梧攸就是伊祁澤漆
說來也巧,當年他給朕的掛倒是真的很準。”
文疏雨聽到伊祁澤漆的名字,心中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想要握緊手心。
然而握住文疏雨手的顧祁瑜自然能感覺到她的變化。
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文疏雨很清楚顧祁瑜為何要提起伊祁澤漆,因為她知道這是顧祁瑜在試探她。
想要看清楚她是否下定決心,想要測試她這個合作伙伴是否合格。
她的神情明暗交匯,約莫半響,這才淡淡開口,“伊祁澤漆是梧攸此事,當真是令人震驚。
他隱藏的可太深了,讓人一點也看不透。
可就算如此,我也不會后撤一步。
我與陛下始終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我既然是陛下的人,自然事事都為陛下而考慮。”
顧祁瑜輕聲一笑,轉而起身一把抱起文疏雨。
“疏雨如此考慮朕,朕當真是欣慰不已。”
文疏雨淡淡一笑,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抬手勾住顧祁瑜的脖子。
伊祁澤漆對于她而言已經是過去式了,他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
她心里一直記得,不敢有絲毫的忘卻。
夏蟬衣想要救他,那么她便一定會阻止夏蟬衣。
伊祁澤漆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還怎么逃的掉。
雙兒看著這背后素色衣衫上的血跡,不由地為姑娘感到心疼,她看著傷口一次次愈合,一次次被撕裂開,便不由地眼眶紅潤。
她與姑娘相識時間不久,但卻能感受到姑娘的堅韌和善良。
她是一個好人,不該得到這樣的結果。
可是陛下行事,她又不敢多言。
蟬衣透過面前的梳妝鏡自當是能看到雙兒的神色。
她有些累了,無論是身體還是內心。
藥如今她雖然拿到手,卻無法親自將其護送到師父的手中。
她害怕其中會有變故,身體的疼痛加上內心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