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顧祁瑜放下手中的筆,微挑眉宇,神色悠然,與夏蟬衣眼中的狠厲之色截然相反。
顧祁瑜自然而然能感受到夏蟬衣的不悅,而這他當然能猜測得到,轉而抬手示意長夜先行離開。
一時間整個宮殿便只剩下她們二人。
顧祁瑜似乎不太理會夏蟬衣的心情,自顧自地拿起桌上的畫像,將其展示在夏蟬衣的眼前。
“像嗎”顧祁瑜神色淡然,眸地深處帶著一抹歡喜之意。
似乎真的像是在與心愛之人分享畫作一般。
畫中夏蟬衣一身碧水藍衣衫,耀眼的藍色眼眸里帶著三分殺氣,七分冷漠。
手握碧月寒,英氣里帶著柔情。
然而夏蟬衣卻很清楚,這畫中之人根本不是她,而是她長姐夏梓煦。
“顧祁瑜,你當真是玩的一手的好牌”
顧祁瑜輕聲一笑,轉而放下手中的畫,小心翼翼地將其收起。
“夏蟬衣,你的身體里流淌著一半的胡瑕血脈,為何朕從未見過你的藍色眼眸。
那日受到如此疼痛之時,你的眼眸竟然絲毫沒有變化,你到底是忍耐力太過于強大,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改變你的眼眸。”
夏蟬衣微微皺眉,她不明白顧祁瑜為何不直面回應她,而是要說這些有的沒得話。
她的藍色眼眸在八歲那一年昏迷以后,便再也無法顯現,這對于她而言并非一件壞事,畢竟太過于特別總歸是會給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顧祁瑜見夏蟬衣一言不發,嘴角微微帶著一抹笑意,緊接著開口道,“夏蟬衣,你有沒有想過這其中是為什么
不過朕最好奇的是,你長姐夏梓煦
朕派人調查過她,卻一點她的消息都沒有,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就算藏的再厲害,怎么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你說有沒有可能,根本就沒有夏梓煦這個人,或者說夏梓煦就是你,你就是夏梓煦”
顧祁瑜眼神里帶著鬼魅,語氣里是不斷的試探,他在一步一步讓夏蟬衣感覺到不對勁。
然而此刻的夏蟬衣卻不愿意聽他這些莫須有的廢話。
直言道,“顧祁瑜,你到底要做什么
沒有想到顧祁瑜你也擁有如此罕見的想象能力。
我長姐是什么樣的人,她在哪又做著怎樣的事情
我不需要告知你,你也不需要去調查她。
顧祁瑜,你出爾反爾,就不怕,我再次下手,與你同歸于盡。
你該清楚,我這雙手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
面對夏蟬衣的脅迫,顧祁瑜輕嘆一聲,看來是他有些著急了,還需要一個跟好的契機。
他轉而端坐在位,冷冷望向她,低聲道,“夏蟬衣,你的能力,朕很是相信。
不過朕卻得勸一勸你,殺氣最好不要這么重,這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情。
在你動手之情,最好想清楚,唐王他可以平安無事的帶著藥離開胡瑕嗎”
夏蟬衣神色凝重,她該清楚,這里是胡瑕,沒有什么能逃的過他顧祁瑜的眼睛。
她微微定住神,冷言冷語,“顧祁瑜,你給我的提醒非常好,為了能順利的將藥送回明唐,看來你必須受這一遭。”
言罷蟬衣瞬間出手,粉末襲來,守在暗處的長夜瞬間感到不對勁,立刻沖進來。
將顧祁瑜護在身后,待粉末消散開來,他立刻沖上前將劍架在夏蟬衣的項間。
顧祁瑜眉心微皺,他沒有想到夏蟬衣竟然如此果斷,動作迅速,絲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