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時候不早了,你一夜未眠,是該好好休息,如此才能想的清楚明白。
人在這,我自當會照顧好他們的安全,這一點信任,夏姑娘還是可以給朕的。
對了,朕的提醒夏姑娘一點,你背后的傷還未痊愈,不宜走動。
這傷,夏姑娘能堅持的住,但卻不是人人都能堅持得住。”
顧祁瑜緊盯著夏梓煦,語氣里帶著關切,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在關心著她的身體健康。
然而夏梓煦卻很明白,他這句話是為了告訴她,就算她能撐得住,醒來的蟬衣未必扛得住。
還有蝴蝶鎖只有一把鑰匙,而這鑰匙就在顧祁瑜的身上。
既然藥已經送回明唐,那么梧攸的康健便先不用擔心。
眼下與她而言最重要的便是蟬衣體內的蝴蝶鎖。
她必須撐著蟬衣沉睡之時,拿到鑰匙,將蝴蝶鎖取出來。
而且唐王和玉蝴蝶現如今被顧祁瑜所困,就算唐王沒有受傷,她也很難將他們安全的帶走。
更何況唐王身受重傷,而今反倒是留下,對于他們而言卻是最安全。
顧祁瑜今日帶她來這大牢就是為了讓她看清楚現在的情形,讓她識時務。
她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無能為力,這樣的感覺太憋屈了,可是為了衣衣,她也不得不這么做。
夏梓煦轉過身,一言不發,低淡道,“還望顧皇能夠言出必行。
顧皇應該很清楚我的脾性。”
言罷夏梓煦便要轉身離開,然而就在這時候,玉蝴蝶突然開口,“夏姑娘,陛下很是惦念姑娘,陛下讓屬下見到姑娘時,替陛下問姑娘,姑娘失眠可好些了香囊里的香,可對姑娘有用”
夏梓煦微微一愣,沒有回頭,只是淡淡道,“陛下不必掛念,香很好用,我的失眠已經好多了。”
于此,夏梓煦便轉身離開,顧祁瑜瞥了一眼玉蝴蝶,緩緩收回眼,緊接著跟著一同離開。
玉蝴蝶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剛剛的話是她故意這么問的。
根本就沒有香這么一事,但是“夏姑娘”卻如此回答,只有一個可能,她根本就不是夏蟬衣。
難道說,她真的是夏梓煦那夏蟬衣會在哪
屋外,顧祁瑜望了一眼長夜冷聲道,“安排好人,照料好唐王,不得讓讓其他人靠近。
看緊玉蝴蝶,她的實力不容小覷。”
長夜微微點頭,“屬下明白”
如此,顧祁瑜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卻突然感到一陣刺痛,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倚靠在墻壁旁。
隨著一陣輕咳,一口血痰而出,他連忙將嘴角的血跡擦拭干凈。
冷聲道,“這藥可真毒”
“你說什么長夜帶兵突然出現,劫走了他們藥呢如何”
文疏雨是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顧祁瑜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她當真是看不明白。
她聽聞陛下昨夜帶有一人進宮,根據宮人口中所說,那身形很像是夏蟬衣。
顧祁瑜到底要做什么,她必須弄清楚。
凌奇瑞沒有開口,只是微微搖頭,顧祁瑜這番行為,他也沒有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