婄云低低輕笑“您又不耐煩鳥兒,不喜那嘴巴尖尖的東西,養回來也不過叫您煩心罷了。不如養著貓兒,也能逗趣,冬日里還能暖暖手。”
錦心聽了噗嗤一笑,“我還不知我不耐煩鳥兒呢,你卻知道了。貍奴養來暖手,不怕被撓得滿臉花”
婄云恍然,復又笑了從前鳳儀宮里那幾只貓兒,可不是養來給娘娘逗趣暖手的么。
或許那些小玩意也有靈性,到了娘娘面前莫不乖乖巧巧地,蜷著爪子窩在懷里給抱給摸。
批閱奏章時,娘娘懷里總抱著個沉甸甸的小東西,偶爾輕撫兩下,算作逗趣。
記憶中以為已被塵封的光陰記憶忽然紛涌而來,婄云低頭輕笑著尚未失禮,忽聽周嬤嬤的聲音“婄云,你出來。”
婄云忙“誒”了一聲,與她出門前后腳的,繡巧用小茶盤捧著一碗銀耳羹進來,笑道“這銀耳羹用蜜棗和蓮子熬得,出鍋前撒上枸杞子,悶上一刻鐘,紅艷艷的枸杞落在羹湯里,喜人得很。滋味也是甜甜的,銀耳軟糯黏滑,姑娘嘗嘗”
又道“我聽了一耳朵,是姨娘才和閆大夫說完話,喚婄云出去。這婄云還真是不錯,不卑不亢的,前兒個胡媽媽要給她臉色看,自己卻吃了顆軟釘子,不怪姑娘看好她。”
一面說著,一面又從盒子里取出兩樣點心來擺上,并道“這是秦姨娘一早遣人送來的酥油鮑螺和如意糕,姑娘嘗嘗”
“如意糕也罷了,酥油鮑螺做起來是最廢時候功夫的,你真該好生謝謝你秦姨。”原是說話間,徐姨娘走了進來,她身后跟著婄云,仍是眉目沉靜的模樣,也不知二人說了什么話這樣快。
錦心沒心思打聽,她從心底里莫名地相信婄云會把她阿娘拿下,故而只是笑瞇瞇地應著,一面挽住阿娘的手臂,道想要去瞧瞧姐姐。
徐姨娘想了想,溫聲道“倒是也好,正巧你舅舅一早托人稍進來些茶面子,北地風味,太太會喜歡的,勻一些裝出來吧。”
周嬤嬤立刻應聲去辦,徐姨娘屋里的立夏手腳干脆,忙去取外出的大衣裳來。錦心不情不愿地不想折騰,還是被繡巧催促著在襖裙外添了件袷袍。
繡巧將錦心看得脆弱得很,仿佛輕輕一摔就破、風一吹就散。每逢出門,她都恨不得把冬日的風帽圍脖都翻出來,將錦心圍得一點風都吹不到才肯罷休,幸而外頭打了花骨朵的梨樹還能叫她的頭腦略清醒些。
如今又來了個婄云,與她簡直是一拍即合,眼見她們又要翻出個毛呢云肩來,錦心忙道“夠了夠了穿這些真的足夠了閆大夫都說我近來肺火有些大,不宜捂得太重”
還是徐姨娘輕笑著道“罷了,今兒天氣還好,穿個袷袍足夠用了。”
錦心如蒙大赦,瞬間長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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