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已與眾人別過,此時回頭忍不住多叮囑一句,便叫云幼卿眼鼻一酸,熱淚滾下,不住地點著頭,強壓哽咽聲高聲道“夫君一路保重,我在家中定然好生孝敬父親母親、照顧好孩兒,夫君只管放心。望夫君此去,一帆風順坦蕩平安,能夠蟾宮折桂、雁塔題名”
她極力忍淚不欲叫文從翰憂心,然而相識多年結發數載,文從翰又怎會聽不出她聲音中的不對
一時強登了船,文從翰又立在船頭上向這邊招手,揚聲連道數聲“安心”、“安心”。
到底文夫人沉著些,此時取帕拭了淚,來到云幼卿身邊拍了拍她的手,道“莫哭,莫哭了,叫他也跟著擔心啊”
云幼卿用力點了點頭,抱進懷中小小的娃娃,文夫人忙道“快回車上去,這天兒冷得很,安姐兒受了寒就不好了。”
又喚一旁的姊妹幾個,“你們也快都回車上去三娘你快拉著小四上車”
未心點了點頭,最后看了緩緩駛動的船一眼,拉著錦心的手往回走,“好了,咱們回家,大哥這是奔咱們家的前程了,咱們在這里哭哭啼啼,反而叫大哥心中不安。”
錦心望著船頭上文從翰向這邊揖禮的身影,握緊了未心的手,道“我哪里哭哭啼啼了。”
這樣離別的場景,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那些年,她送大軍出征多少次、送使團出城多少次,若是每次送別都要哭泣,那光是因文從翰與文從林這一兄一弟而落得淚,便要淹沒這金陵城了。
雖然心中還有不舍,卻不至于淚灑碼頭。
她只是忽然有些感慨長姐出嫁、長兄上京奔赴前程,二姐三姐婚期只在眉睫,這一轉眼,這一場新生她也走過不短的一段路程,再要闔家團圓骨肉齊全在座,恐怕是難了。
幸而還人人都在,人人都好,只是有的奔向遠方,走向過得更好的路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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