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聽說了秦灼的來意后,連連擺手道,雖然他也想掙錢,最近窮得他只能喝白粥了,但手里沒藥,他去了也沒用,頂多只能幫人止止血,效果也不會好哪里去。
“我們自己就有藥,只是想請您老過去看看,這樣也能更放心些。”
這可能是秦灼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地請求別人了。
鬼老聞言,詫異地看了面前這小子一眼,“你有藥有什么藥啊別的藥我可不能保證藥效的,去不去都一樣。”
常貴見鬼老不肯去,也急了,連忙跳了出來,“鬼老,就是在您這里買的藥粉,上次我家姑娘買了好多瓶呢,您還記得嗎”
“哦受傷的是上次那個小丫頭”
鬼老驚訝了,他又仔細看了看眼前這人,不對呀,“上次她身后跟的好像不是你吧”
常貴連連點頭,“是我是我,只是上次姑娘給我易容了。”
這下鬼老更吃驚了,居然還有能瞞過他法眼的易容術
這個發現令他非常感興趣。
“那你不早說,走走走,快點,可別耽誤了小丫頭的傷勢。”
看著老頭風風火火的背影,秦灼他們連忙跟了上去。
只留下呆若木雞、不敢置信的胡成材,剛才那人是常貴,那他口中的姑娘不就是寧初嗎
上次他在城門口那還看到他們在一起的,說明寧初就是常貴現在的主家。
既然如此,那么上次救他的那個人也是寧初
她居然會救他
她為什么會救他
他的心里此時翻江倒海,充滿了各種疑問,只是注定得不到任何人的解答了。
廬州府城。
等秦灼帶著鬼醫他們回來時,寧初已經又疼暈了過去。
“人呢那小姑娘在哪呢”
鬼老風風火火地踏進了屋子,一副狂放不羈的模樣。
直到,,,
“這位肯定就是鬼醫前輩了,在下鬼歡喜,仰慕前輩已久,今日能見到前輩,實乃三生有幸吶”
府醫雙眼崇拜地看著鬼老,拱手道。
鬼老看到府醫愣了愣,連忙整了整衣袍,收起剛才那副奔放的姿態,一手捋著胡須,一手背在身后,矜持道
“原來是歡喜啊,見到你甚喜甚喜啊,你也姓鬼說不定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呢,至于仰慕不仰慕的,那些都是虛名,都是外人謬贊了,謬贊了”
府醫聞言,眼神卻更加崇拜了,“前輩實在是太謙虛了,在下佩服佩服能跟前輩同屬一家,也是在下的榮幸啊。”
“還請前輩先看看病人的傷勢,后面再來暢談如何”
秦灼現在一心只想救初初,結果見他們居然在這沒完沒了的,臉都黑了。
正相談甚歡的兩個老頭這才想起來還有正事呢,只得依依不舍地停住了寒暄,相攜朝著床榻而去。
鬼老先是仔細看了看寧初的臉,嘿,上次還真易容了
不行,等這丫頭醒了,他一定要學一學這易容術。
這才開始檢查她的傷勢,嗯,箭頭徹底沒入肩頭里了,還是帶倒鉤的,這種情況,直接拔箭的風險確實非常大,肯定會大出血的,但只要立即輔以他的獨門金瘡藥的話,問題應該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