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雪怡本就因上次的事情名聲不好,要是再傳出婚前不檢點或者已經懷孕的消息的話,那對她無疑是雪上加霜,所以寧初才要立刻幫她洗清這件事。
見老大夫眉頭微皺,又重新幫崔雪怡診脈時,寧初又加了一句,“剛才還有人說可能是有了,真是好笑的很。”
老大夫一聽這話,眼里閃過了然之色,他就說呢,怎么給人看診這么奇奇怪怪的,還有在后花園里看診的,也是夠奇葩了,原來如此。
老大夫常年混跡于京城各大府邸的后宅內院之中,早就見慣了女人們之間的勾心斗角、腌臜陰私,對這些手段也了如指掌。
寧初一說后面這句話,他就明白這是個什么情況了,只是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地認真探脈。
“這位小姐還是處子之身,何來喜脈一說
一直干嘔應該是受了某種刺激,老夫也無能為力,這也需要病人自己能解開心結才行,老夫可以幫著開幾副平心靜氣的方子來輔助治療。”
寧初滿意地點點頭,這老大夫還挺有眼色。
“那就有勞大夫了,桃子,帶老大夫去開藥方,順便將診費給結了。”
“是,縣主。”
桃子連忙領著老大夫離開了。
寧初也讓崔雪怡的丫鬟將人帶去客院休息。
崔雪怡干嘔了這么久,早就好多了。
她一臉復雜地看著寧初,她當然知道寧初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替自己出氣,甚至就連找大夫來也是為了替自己正名,讓現在本就名聲不好的她不至于跌落萬丈深淵。
可是為什么呢她為什么要如此幫自己自己以前對她可一點都不好,不僅看不起她,還跟著別人一起嘲笑她。
沒想到在自己落難的時候,那些昔日交好的手帕交個個都避自己如蛇蝎,只有這個她從來沒有看得上的表姐還在盡心幫自己,她以前可真是瞎了眼。
只是到底心有愧疚,讓她有些放不下面子,只能僵著聲音道謝“謝謝你,表姐。”
“舉手之勞,你先去休息吧。”
寧初見她眼底帶著感激也沒有在意,也不管她怎么想,自己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也不是完全想幫她。
眾位小姐聽到剛才老大夫那話,也明白過來寧初請大夫的用意,有識趣的小姐連忙笑道“我們這些小姐妹難得聚在一起聊天,開起玩笑來都沒個輕重。”
旁邊立刻有人接話“就是說,不過光聊天還是無趣的很,要不我們來玩個游戲縣主覺得如何”
寧初倒是很欣賞她們轉移話題的能力,當即點頭“大家想玩什么可以盡情說,希望今天大家都能玩得開心點。”
一說到玩,大家都興奮了,立刻便將剛才那場鬧劇給拋之腦后了。
她們平時在家都被母親管教得很嚴,根本不敢做出絲毫不合規矩之事。
而且她們都是嫡女,府里的其他姐妹都是庶出,所謂嫡庶有別,平時不爭斗都算不錯了,怎么可能自降身份去親近庶出呢
這也導致了為何那些夫人小姐們喜歡舉辦宴會,實在是平時在府里窩著太過無聊,無人玩耍,這才想喊些小姐妹們過來聚聚,打發時間。
寧初看著這些努力保持端莊穩重的大家小姐們,其實也才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放在現代可能也才小學畢業,都還是小孩子呢,可是這些人中大部分都已經在議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