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寧初給歡樂大舞臺準備進宮的表演節目時,秋闈也拉開了帷幕。
這天早晨,寧父因為要上早朝,便由寧母和寧初兩人送寧宇進考場。
一路上,寧母都在念叨道看東西有沒有帶齊。
看得寧初好笑不已,明明大堂哥的考籃昨晚就已經被他們一家人檢查了若干遍,再三確定沒有遺漏以后才放心地去休息,結果今日一大早,母親還是不放心,又檢查了幾遍,現在馬上就要到考場了,寧母的心還是沒有安穩下來。
見女兒笑話自己,寧母沒好氣地點點寧初的額頭。
“你個小妮子,竟然敢笑話娘親這次考試對你大堂哥來說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伯母他們還不在身邊,娘不得多操心些要是出了什么紕漏,娘怎么對得起你爺奶和大伯一家啊。”
寧初知道娘只是太過緊張了,搞得情緒有些緊繃,有些搖頭失笑,怎么感覺娘看起來比大堂哥還緊張啊,不過她可不敢說,連忙挽著寧母的胳膊哄道
“好啦,娘,我們昨晚不就已經檢查確定了嗎還是您和爹一起檢查的,爹可是經歷過科考的人,肯定最是清楚了,您就別自己嚇自己了,而且大堂哥看到您如此,說不定會受到感染,考試跟著緊張就不好了。”
寧母一聽女兒的話貌似還挺有道理的。
“真的會這樣那娘過會一定注意點,千萬不能影響你大堂哥的考試心態。”
等寧宇快進考場的時候,就看到自前幾天就開始愁眉不展、絮絮叨叨的二伯母,終于恢復成原樣了,心里也不禁松了口氣。
他知道二伯母會如此也只是心里為他科考焦急罷了。
他朝著寧母兩人打了聲招呼,便提著考籃向考場而去。
寧初和寧母見寧宇已經進了考場,直到看不到人為止,才回頭準備回府,哪知一回頭正好就碰到了孟云祁母子倆。
寧初這才想起上次孟云祁托外祖父帶去廬州府的信,上面提過他這次也要參加科考。
她看見寧母和孟夫人兩人正在寒暄,想了想,還是遵從了自己的內心,走到孟云祁面前。
孟云祁從看到寧初開始,心里就抑制不住激動,眼神也一直跟隨著她,此刻他仿佛忘了秦灼回京那天自己親眼看見的打擊了。
現在的他只覺得自己心里有兩個小人在互相拉扯,一個推著他向前,讓他去同寧初打聲招呼,一個卻拉著他往后退,警告他阿初妹妹可能不喜歡他如此。
就在他不停掙扎的時候,他一直關注的阿初妹妹竟然動了,并且還是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緊張的他屏住了呼吸,心里既期待又緊張。
然后他就聽到了。
“孟公子,相信這次科舉只要你正常發揮定能一舉提名,這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是你自己,你自己的人生應該自己做主。”
說完,寧初沖著孟云祁微微點頭,便轉身走回到寧母身邊。
她不想孟云祁還抱著當初為了自己的那個希望去參加科考,而是為了他自己的未來去奮斗。
他的人生還很長,應該擁有無限可能,同時她也不希望自己會影響到他考試的心態,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夠替原主為他做的。
她相信這也是原主的希望,早點走出來,去尋找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