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聞言,不由自主看向遠方,眼里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縣城胡府。
“嘶疼,好疼啊”
胡成材躺在床上,大夫正在為其臉上上藥。
胡縣令和胡夫人正站在一旁,聽見兒子的痛呼聲,倆人不禁一陣心疼,尤其是胡夫人,真是恨不得代替兒子,連忙喝聲道
“大夫,你輕點上,沒聽見我兒喊疼嗎”
大夫心里也無奈,唉他怎么就這么倒霉,其實他下手已經輕得不能再輕,哪里知道這胡公子比小姑娘還怕疼啊。
要是再輕點,那就是別上藥算了。
唉今天這一遭真是折壽啊
還不知道過會得怎么交代呢,總感覺他今天要涼。
等治療終于結束,安排好胡成材休息。
幾人這才出去。
“大夫,我兒子情況怎么樣”
胡縣令看著老大夫問道。
胡夫人在旁邊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老大夫。
來了,要遭。
老大夫心里一陣嘆息,斟酌著說道
“令公子身上的外傷都是皮外傷,養養就行,就是小腿有些骨折,這個傷筋動骨一百天,所以也要修養個幾個月才行,這些總體來說沒有什么大礙,只是這臉上的傷”
胡縣令夫婦見老大夫停頓了,心里一沉。
“但說無妨。”
“令公子這臉上的傷太過嚴重,可能就算養好了,還是會留下缺陷,但具體情況還得看后續治療情況。”
其實老大夫沒說的是,就算再如何治療,胡公子鐵定是毀容了。
毀得還很徹底,特別是鼻子和嘴那塊。
由于是直接臉朝地,鼻子直接都塌了,嘴也就比鼻子好那么一點點,只是上嘴唇平了。
他怕自己說出來,今天就難走出去了,都不敢提,別看他面上一派正經,此時心里已經在琢磨何時跑路了。
但胡縣令夫婦聽到兒子臉上會有缺陷,就已經崩潰了。
要知道他們已經在準備給兒子謀份差事了,但是乾國有律例規定,凡是臉上有瑕者都不能從事任何文職差事,這可如何是好啊
難道以后讓兒子去干武職
況且兒子毀容了,還怎么說好親事
那些跟他差不多門第的絕對不會將女兒嫁過來了,更別提他之前還想為兒子謀一份高門親事呢。
“還有”
什么還有
胡縣令夫婦還沒從兒子要毀容的打擊中緩過來,就聽見老大夫這話,頓時,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還有就是,胡公子摔下的時候撞到了子孫根,所以這個可能會受到影響。
具體情況還要看后續恢復情況,目前不好說,不過切記,最好半年內不要碰床事。”
老大夫磕磕絆絆地把話說完,趁縣令夫婦還沉浸在噩耗之中,趕忙告辭離去。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不過此時胡縣令倆人也沒心思管這個。
胡夫人終于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啊,你以后可怎么辦啊”
聽得胡縣令更是心煩意亂,直接一甩袖子離開了。
這個兒子的前途算是廢了,現在唯一的作用就是趕緊給我生個孫子出來,但聽大夫那話,估計也懸,看來就只能自己再加把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