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見這女子一臉警惕,說話也毫不客氣的樣子,便也收起了笑容,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她這一路走到現在,還是有些累的,正好坐下歇歇腳,順便等一等那兩人。
杜香宜見寧初不僅不離開,居然還坐了下來,對自己的問話也視而不見,頓時,怒火中燒。
想她自從親爹成了煜王手下莊子的莊頭后,外面誰見了她爹不點頭哈腰
而她作為她爹唯一的女兒,何曾受過如此委屈她爹恨不能把心都捧給自己。
“你好大的膽子,本姑娘問你話呢,你是耳朵聾了嗎聽不見”
寧初懶懶地抬頭看了她一眼,“怎么這莊子何時成你家的了我在這坐著還要經過你同意據我所知,這莊子應該跟你沒關系吧”
杜香宜一時語噎,確實,這莊子確實不是她家的,但是想到自家爹可是莊頭,當下便抬了抬胸口,理直氣壯道“我爹可是這個莊子的莊頭,自然有權利趕你離開。”
寧初這才了然地點點頭,原來是剛才那個肥頭大耳的女兒。
“我知道了,但那又怎樣不還是奴才嗎”
倒不是寧初想欺負人家小姑娘,實在是這姑娘忒煩人,一副主家趕人的姿態,把她當成什么人了
可是寧初這話確實是扎到杜香宜的痛處了。
雖說她在莊子里,所有人因為她爹的緣故對她畢恭畢敬,但在外面,雖然有些人因為煜王的原因,對她爹還算客氣,但也掩蓋不了他們一家仍是奴才的身份。
所以外面的那些商戶小姐表面上對她親親熱熱,背地里卻都看不起她,經常私底下嫌棄她的身份,恰好被她聽見了。
現在被寧初當面捅出來,她如何能忍
“賤人,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么說我”
當下便抬起手腕,朝著寧初的臉扇去,臉上滿是惡毒之色。
寧初可不慣她,直接抓起她的手腕,朝著她自己的臉扇去。
頓時,杜香宜的一邊臉瞬間紅腫了起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寧初,似是沒想到她的膽子竟然這么大居然敢打她
可是下一瞬,她就感覺到自己臉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所以,她竟然真的被打了
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被人打過,連根汗毛都沒被人拔過。
這個賤人竟然敢打她
“啊啊啊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我我要殺了你”
說著,杜香宜仿佛失去理智般,不管不顧地沖向寧初,雙手也朝著寧初推過去,明顯是想把人推下湖里。
寧初見此,身形一閃,便躲了過去。
但杜香宜仍是不死心,再次朝寧初沖了過來。
寧初的臉上已然露出不耐之色,側身閃過,正想一腳踹過去的時候,有個人動作比她還快,直接一腳將人踹下了湖。
“噗通”
“啊啊啊救命啊”
杜香宜的慘叫聲和求救聲,除了驚到了湖里的魚群,亭子里的兩人都置若罔聞。
寧初抬眼望去,正好看到秦灼剛剛收回的腳,微微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