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杜明澤驚呼道,聲音中的喜悅難以隱藏,“都過了這么久了,這瓶酒竟然還在這里。”
他一邊說一邊將一個酒壇從泥土中拿了出來,走到溫泉旁邊洗去上面的泥土。
像獻寶一樣的向眾人炫耀著手中的酒壇。
沐景顏慢慢的靠近杜明澤身邊,瞥了眼手里大概能裝十斤左右的酒壇,問道“是你們一起藏得酒”
杜明澤挑眉,點頭應道“是的,這是以琛十八歲成人禮那年我們埋下的,今天挖出來也算是正合時宜。”
說話間,邢建華將身上背著的包扔到地上,從里面拿出帶來的紅酒和酒杯,擺放整齊,說道“趁著這個大好的日子,不醉不歸。”
向來沉穩的邢建華能說出這般話,可見他的心情是有多么的好。
沐景顏轉身握住唐以琛的手,笑著說道“唐先生不醉不歸啊。”
唐以琛垂眸,深邃的眼眸比夜晚的星空還要深沉,可縱然如此也難掩他現在的好心情。
他抬起手用食指順著沐景顏高挺的鼻梁滑落至她消瘦的臉頰,寵溺的說道“好。”
壇子里的酒是上好的白酒,是杜明澤當年花了大價錢送給唐以琛的成人禮物。
在場的人只有沐景顏手里握著果汁,其余的人都倒上了酒,聞了聞杯中的白酒,縱然不懂酒的人聞起來都能嗅到這酒的香醇氣息。
舉杯同飲,辛辣的口感帶著絲絲的甜味,白酒順著嗓子眼滑落至胃中,暖洋洋的,像是有一把火在烤著。
沐景顏沒法喝酒,只能聞到其香味,而她也是個不能喝酒的,這具身體純粹就是一杯倒。
這會兒她十分好奇這酒究竟口感怎么樣
“怎么樣好喝嗎”沐景顏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唐以琛問道。
“還不錯。”唐以琛點點頭表示肯定。
“也不看看這是誰選的。”杜明澤頷首,一條腿伸得筆直,另一條腿隨意的彎曲著,一手捧著酒杯一手摟著秦晴,看起來好不愜意。
秦晴第一次嘗試喝白酒,她酒量還行,可這次喝酒竟然沒有給自己留下余地,一杯直接下肚,,嘴角噙著微笑,興高采烈的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會過上這樣一種咸魚的生活,我總覺得自己這輩子會為了生活而疲累的奔波,根本不會有享受生活的日子。”
話落,她側首看著沐景顏,笑著問道“顏顏,你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嗎”
談及此沐景顏笑了笑,雖然那是原身的經歷并非是自己的,但她似有真情實感,因為她也曾經歷過,“難能忘記啊,我那時候身無分文,連吃飯的錢都沒有,在面館門口遇上了同樣失落的你,你因為打破了公司的攝像機將整月的工資賠了進去,可你還是大方的請我吃了一頓面,我們每天只能靠掛面榨菜維持生活,就連泡面都成了奢侈品。”那段離開唐家的日子是真的苦,但卻遇上了一輩子最好的朋友,也算是值了。
她們兩個旁若無人的談及自己的曾經,可這些話落在唐以琛和杜明澤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一想起兩人生活的如此這般拮據,兩人心尖都是疼的。
唐以琛張開雙臂將沐景顏攏進懷里,趴在她的耳邊輕聲中帶著憐惜的問道“那樣的日子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