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前他還在接待明光集團新上任的董事長兼總裁李洛凡,席間出來上洗手間時聽到哭泣的聲音,誤以為是會所工作人員便順著聲音找了過去,結果到那才發現這是兩個鬼設下的計策,目的就是把他騙進來。
在發現窗口的兩個“服務員”其實是吊死鬼后,吳山輝轉頭就跑,可拉開包間門他發現外面壓根就不是會所的走廊,而是一條長長的樓梯。
此時吳山輝雖然知道事有蹊蹺但也顧不得什么了,后面是兩個舌頭伸的老長的吊死鬼,他除了跑沒有第二個選擇。
后面的鬼似乎也不惱怒,反而像貓捉老鼠一樣戲弄他,每次吳山輝覺得自己可能逃脫又有些跑不動想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樓梯間的燈就會一閃一閃的熄滅,下面一層的樓梯處就會傳來清晰的高跟鞋聲音。
吳山輝只能繼續往上跑,這回他一口氣上了五層,樓梯間里終于安靜了下來,燈光也恢復了正常。
吳山輝揉了揉跳的快要從嘴里跳出來的心臟,大大地喘了幾口氣后,他緊緊閉上嘴,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走到扶手的位置,悄悄地往下看。
樓梯間里靜悄悄的,高跟鞋的聲音也消失了,一切看起來那么的平靜。
雖然不知道鬼為什么放棄追自己離開了,但是吳山輝還是微微地松了一口氣。就在這時,一張青紫色吐著舌頭的臉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下方樓梯間的扶手處,看不見眼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仿佛一個漩渦一樣能把他靈魂吸走。
吳山輝的心臟重重地一跳,仿佛被扣在一口巨大的鐘里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一般,腦海里瞬間一片空白。
女鬼的手按住扶手,一步一步走上來,吳山輝用力地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神志保持清醒,他不敢回頭再看,又往上跑了一層后看到樓梯間的門沒鎖,他連忙拉開門跑了進去。
此時已經是夜里九點多了,據他所知圓科集團新成立的文娛公司這個時間還有部分員工加班,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走廊里靜悄悄的,兩邊的辦公室一個人都沒有,燈光也是熄滅的。
吳山輝倉皇地在走廊里跑,挨個去推門,可每個玻璃門都是鎖著的,他壓根就進不去,而此時后面的高跟鞋聲則越來越響了。
就在他絕望到極致的時候,忽然他看到走廊盡頭的辦公室門掛著休息室的牌子,一瞬間,吳山輝覺得自己從地獄又回到了人間,他終于有躲的地方了。
圓科集團在員工待遇上一直不錯,辦公樓每層都有供員工小憩的休息室,每天有阿姨更換被褥物品,而且休息室里平時是不鎖門的。
吳山輝快速地沖到休息室門口,一擰門把手,心里頓時松了口氣,門沒鎖。
他連忙推門進去后將門反鎖,直接一閃身進了衣帽間,打開衣柜以不符合年紀的靈活鉆了進去,又緊緊地將柜門關上。
因為這衣柜是給員工休息時用的,脫下來的衣服或多或少會有些體味,所以衣柜是的門采用了門板加格柵的設計,正好吳山輝蹲著的地方用的是格柵。
格柵是有往下傾斜的斜度,再加上空隙不大,所以從外面看不到衣柜里面,可吳山輝卻隱隱約約能看清楚外面的情況。
他趴在門上往外看了看,女鬼似乎沒進來,他趁機將柜子里掛著的長袍睡衣將自己罩起來,只留了一點點小縫方便查看外面的情況,這樣即使女鬼一開門也不容易發現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吳山輝的心跳宛如雷鳴一般,自己好像都能清晰的聽到。他知道這樣不行,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都很容易將自己暴露,現在他最應該放平心態,讓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慢下來,最好慢的像一個死人,這樣才不容易被發現。
不得不說在商界里打拼了大半輩子的吳山輝心里素質還是可以的,在想通了問題的關鍵后,他立馬將呼吸調整為三長一短,幾次下來他的呼吸逐漸變穩,激烈跳動的心臟也逐漸慢了下來。
吳山輝輕輕地松了口氣,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鎖咔嚓一聲響,接著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
吳山輝的心跳又有點加速,他這回學乖了,不敢再往外看,而是將身體縮在睡袍里,一動也不敢動。
衣帽間外面響起了熟悉的高跟鞋聲,一下一下仿佛敲在了吳山輝的心臟上。他動作緩慢地捂住了嘴巴,甚至閉上了眼睛,在那一刻除了聽天由命他沒有別的選擇。
高跟鞋聲越來越近了,終于走進了衣帽間。他忍不住微微瞇起了眼睛,透過睡袍的細小縫隙往外看了一眼,只見兩條青紫色的腿在衣帽間里徘徊,她似乎知道吳山輝藏在了這里,但是卻找不到他。
女鬼的腳步越來越急促,似乎為吳山輝的躲藏而生氣。
吳山輝提醒自己不要看了,趕緊閉上眼睛,可是他的眼睛就像控制不住似的,又忍不住睜開了一條縫,似乎那條腿感覺到有人注視自己,居然在衣柜前面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