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雅覺得胳膊一松,一直按著她胳膊的兩個“隨從”松開了手,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就像是沒有林滾得木偶一樣。
陳曉雅不敢再多看眼前的墳包和曹大寶,轉身就往白霧里沖,這回曹大寶沒有攔她,而是站在原地幽幽地說了一句“明晚我親自去你家接親”
陳曉雅兩條腿跑的飛快,前面左邊右邊都是白霧,她分不清方向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就在她急的想哭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刺耳的聲音,她渾身激靈一下,眼前的白霧一下子就散開了,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家。
下一秒陳曉雅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床頭的鬧鈴響個不停,聲音十分刺耳。
陳曉雅伸手將鬧鈴關上,靠著床頭癱坐在那里,身上的睡衣已經濕了一片。若說前天的夢只是噩夢,但昨晚的夢簡直太清晰了,清晰的她記得住每一個細節,仿佛這件事是真的一樣。
她伸手將手機從枕頭底下掏了出來,顫抖著手打開了手機,手機首先彈出來的是二十多個未接電話,都是老家的座機打來的。
陳曉雅之前是躲著母親的電話,而這回她是主動打回去的,她要問問之前說的定親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家的人起的都早,號碼撥出去沒幾秒鐘陳母就接起了電話“是誰啊”
陳曉雅沒心情和陳母繞圈子,直接了當地問道“你讓我回去相親的那家姓什么那人叫什么名字”
“你想通了”陳母喜出望外地喊道,忙不迭地說道“是鎮上姓曹的一家,就是在村子里開廠子的那一家,可有錢了。我聽你二嬸說他家兒子叫曹大寶,和你年歲相當,是獨子,等你倆結婚后曹家的家業都是你們的”
陳曉雅心里冷的發顫“你有沒有問過,那個曹大寶是活的還是死的”
“你胡說什么呢”陳母有些心虛地辯白了兩句“當然是活的,只是身體弱了些,你嫁過去把喜氣帶過去他身體就好了”
陳曉雅揉了揉發疼的胸口,在她以為自己的母親已經將自己傷到了極致的時候,沒想到親媽對她狠出了新高度。
“你給沒給曹家寫什么婚書”陳曉雅沙啞的聲音里透著絕望和恐懼“你們是不是許諾了什么”
“寫倒是寫了”陳母支支吾吾地說道“你二嬸說了這是好親事,不如”
“好親事她怎么不把她閨女嫁過去她兩個女兒,一個比我大一歲一個比我小一歲,既然是好親事她怎么不留給她閨女偏偏讓你把我嫁過去”陳曉雅聲嘶力竭地喊著,已經控制不住地哭了出來“你們好狠的心,居然要把我嫁給一個死人”
“死人”陳母愣了一下,倒是突然醍醐灌頂終于想明白了這事到底哪里不對,她之前一直覺得李嬸和老二媳婦說的內容有些違和,但她也沒琢磨出什么東西來,若是那曹家小子已經死了倒是說的通了。怪不得曹家說人不回來也可以結親,原來是結的陰親啊
“這曹家不厚道,居然騙我”陳母生氣地唾了一口,恨恨不平地說道“若是曹家小子死了,那可不能是兩萬彩禮的事,你放心,媽給你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