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原來你在這兒啊”陳曉雅用微不可查地聲音說道“剛才沒看到你我可害怕了。”
李洛凡嘴角微微一翹,舒服地靠在椅墊上,也壓低聲音和陳曉雅閑聊天“外面那個曹大寶沒什么能耐,不足為慮,等到了地方就看替他做法的那個人怎么樣。能把曹大寶的魂魄從千里之外送來,又能隔著千里讓曹大寶把你的魂魄從身體里扯出來,還倒是有幾分能耐的。”
“那怎么辦”陳曉雅有些擔心“那邊可是他們的地盤,我們會不會主場不利啊”
李洛凡一聽主場兩個字頓時笑了“你放心,只要是離婚就屬于陰間管轄了,陰間的事我才是主場。”
兩人在轎子里聊著天,餃子外的白霧飛快地向后方退散,也就十來分鐘的功夫,轎子外面的白霧漸漸消散了,隱隱約約露出了一片片山頭和一個個凸出來的“土饅頭”。
李洛凡抬手一掀簾子朝外面看了一眼“我們到了”
話音剛落,轎子外的嗩吶聲立馬吹的震天響,陳曉雅慌忙地抓住了李洛凡的手,神色慌亂。
李洛凡安撫地拍了拍“放心,有我在他們傷害不了你,等著做法的人祭出婚書我就出來。”
陳曉雅點了點頭,鼓起勇氣將紅蓋頭重新蓋在了頭上。
轎子穩穩地聽了下來,只聽外面有一沙啞的女人聲音高喝“新郎請新娘下轎”
轎簾被掀開,曹大寶那張腫胖猥瑣的臉鉆了進來,伸手去拉陳曉雅的手。
陳曉雅避開曹大寶的碰觸,自己拎著裙擺站了起來,在下轎的時候她借著彎腰的機會回頭看了一眼,轎子里空空的,李洛凡已經不見了身影。
出了轎子,一個紅色的綢緞塞進她的手里,另一邊是曹大寶牽著。陳曉雅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幸好不用她牽曹大寶的爪子,她可真是不想和他有一點身體接觸。
曹大寶這個時候倒是沒出什么幺蛾子,拽著紅綢子領著陳曉雅老老實實走到敞開的新墳前。這時,就聽沙啞的女人一聲高喝“請高堂。”
“大寶”兩聲凄厲的哭喊聲憑空出現,陳曉雅身邊的曹大寶也撕心裂肺地嚎了一聲,扔下手里的綢緞跑了。
陳曉雅趁機彎了彎腰,讓身邊嗚嗚作響的陰風將頭上的蓋頭刮走,免得這礙事的東西妨礙自己的視線。
抬起頭來,陳曉雅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自己斜前方有一個裹著黑袍的老女人站在那里,干枯的手摟著自己的胳膊,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曹大寶一家抱頭痛哭。
“我的兒啊,你怎么這么苦啊,年紀輕輕的就沒了”
“大寶啊,你怎么忍心拋下爹媽就走了呢”
“寶啊
陳曉雅聽著這一家的哭天喊地算是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合著曹大寶的爹媽也是和她一樣,魂魄來的這里。只不過她是被迫拽來結婚的,曹大寶的父母是自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