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農村的夜生活十分匱乏,陳父陳母早早地上床睡覺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聽見外面有吹拉彈唱的聲音。陳父翻了個身,閉著眼睛嘟囔道“誰家這么鬧騰,大半夜的吹吹打打的,是死人了嗎”
陳母閉著眼睛嘟囔道“今天曹家兒子和咱家招娣辦婚事,曹大寶的墳不是在咱村東頭那片墳山上嘛,估計是打村里路過,一會就消停了。”
陳父打了個哈欠不說話了,伸手把被子拽過來蒙著頭打算繼續睡覺。可是剛閉上眼睛,就聽著吹拉彈唱的聲音越來越近,好像已經來到了他家門口一樣。
陳母也察覺到了不對,翻身坐了起來,伸手掀開了遮擋窗戶的簾子“曹家不會整錯了,以為招娣從家里”
她的話說了一半卡在了喉嚨里,眼睛因驚恐猛然睜大,聲音瞬間變了調“老老頭子”
“吵什么”陳父不耐煩地坐了起來,在他睜開眼睛看到窗外的情況時也和陳母一樣傻了眼。
只見一個鼻青臉腫滿臉是血痕的鬼失魂落魄地飄進來,他身旁跟著十幾個吹吹打打的惡鬼,后面還抬著一頂轎子。
一群鬼進了院子也沒開門,直接從墻壁穿了進來,鉆進了老兩口的屋,瞬間嗩吶聲響徹整個屋子。
“怎么這么鬧”穿著大褲衩的陳家兒子一臉起床氣的推開老兩口的屋門,剛想罵街就傻眼了,只見一屋子的鬼齊刷刷地轉頭看著他,其中一個看他的眼神還意味深長的,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鬼啊”陳家兒子嚇的鬼哭狼嚎的轉身就跑,兩只腳的鞋都飛了,地上還留了一攤可疑的水漬,散發著一股騷臭的味道。
曹大寶遺憾地轉回頭,可惜這個跑了,要不然還可以替他爹出嫁,陳家老兩口實在是太磕磣了,尤其是陳老頭,看著都想吐,他實在是不想娶。
領頭的紙人似乎猜到了曹大寶的想法,伸出手啪地抽了他一個耳光,用空洞機械地聲音命令道“給新娘穿大婚禮服”
曹大寶哆哆嗦嗦地從托盤上拿起來一件紅袍子就往要陳母身上套,陳母嚇的屁滾尿流的往旁邊爬,哭喊道“錯了錯了,搞錯了,我不是招娣,我是她娘”
曹大寶恨恨地瞪了陳母一眼,難道他不知道她是陳曉雅的媽,她以為自己想去他們兩個老東西,還不是被那個小姑娘給逼的陳父更是嚇的連聲都不敢出,也沒有救自己老婆的意思,生怕自己也被抓走
幾個紙人看了眼天外的時辰,不想在這里墨跡太多時間,其中兩個直接伸手將陳母扯了過來,曹大寶木著臉將紅衣服給她套上,紙人把破爛的紅蓋頭往她腦袋上一搭就塞進了轎子。
陳父見狀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這些鬼把他老婆子當新娘塞進轎里,那他們該走了吧
誰知接下來這群鬼的動作讓他傻了眼,只見一群鬼也七手八腳的把他拽了過來,把同樣的紅衣服往他身上套。陳老頭嚇的尿了褲子,哭著喊著求道“我是個老頭子,你們找錯人了,我不是新娘”
曹大寶的臉和陳老頭的一樣綠,心里不住地埋怨自己爹媽,好端端的給他整什么冥婚,他想娶的媳婦飛了不說,還得被迫娶兩個這么惡心的玩意,他死了怎么還這么慘
陳老頭被迫穿上紅衣服蓋上紅蓋頭以后也塞進了轎子,轎子里除了陳母以外,還有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鬼在里面看著他倆,嚇的老兩口子連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