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凡將另一條毛毯也搭在身上,原本是只當閉著眼睛休息一下,誰知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柳如是從后視鏡靜靜地看了李洛凡片刻,才挪開了視線,嘴角微微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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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李洛凡的意識漸漸清醒,隨即感覺車子穩穩的停了下來。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車內車外漆黑一片,不過天眼對她來說黑暗從來都不是問題,她一眼就看到車窗外那座并不算太高但讓人感覺是十分壓抑的山。
李洛凡拍了拍身邊的彭思怡∶"醒醒,我們到了。"
彭思怡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黑乎乎的一片,有些沒回過神來∶"媽,,家里停電了嗎"
李洛凡微不可查地抿嘴笑了一下,伸手打開后座的燈,彭思怡的意識逐漸回歸,看著面前李洛凡的臉,彭思怡臉瞬間漲紅,弱弱地叫了聲∶"師父。"
"乖"李洛凡伸手摸了摸她腦袋,接著塞給她一沓護身符∶"這些護身符都帶自動防御功能的,你放口袋里,每張可以用三次,這一沓起碼夠你抵擋上百次的攻擊的。"
彭思怡立馬精神起來,鄭重地接過符紙,裝在自己特意套上的攝影坎肩里。這個坎肩沒別的優點,就是口袋特別多,而且大部分的口袋都有拉鏈。
彭思怡把符紙分散放好,拍了拍口袋覺得心里踏實多了,下一秒一把銅錢劍遞到她面前。
彭思怡吞咽了下口水∶"法器"
"極品法器。"李洛凡將銅錢劍塞進她手里∶"你不是從小和家里學的功夫嗎這把劍防身拿著防身,一會到了山洞里面我們可能遇到厲鬼僵尸、甚至不人不鬼的東西,你要記住的是無論遇到什么都不要害怕,跟緊我就好。另外無論我的處境是不是危險,你都不需要來幫我,你要做的就是保護好你自己,拿著你的劍保護好你自己,明白了"
彭思怡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肯定不給師父拖后腿也不給師父添亂。
"好那我們出發"李洛凡把背包跨在肩上跳下了車,柳如是也從駕駛室下來,低頭看著她∶"你把我給你的銅錢劍送出去了,你用什么"
"不是你送我的,是你們特別行動處給的獎勵。"李洛凡糾正了一下,不知為何忍不住解釋了一句∶"我第一個徒弟嘛,見面禮不能太小氣了,而且我新得了一件法器。"
柳如是有些好奇∶"是什么比銅錢劍還好用嗎"
李洛凡想起自己的狼牙棒,含含糊糊地點了點頭∶"殺傷力很強"
柳如是沒有再說話,率先朝山上走去。
李洛凡深吸了一口氣,想回過頭叫特思怡一起跟上,這才發現彭思怡兩手扶著車小心翼翼地在往前挪。她這才想起來彭思怡雖然有陰陽眼但是沒有天眼,在這只靠月亮來照亮的環境里,她基本上和盲人差不多,什么都看不見。
若是給旁人,李洛凡就疊了個照亮的紙鶴了,但是在這種地方,還是給彭思怡開一個臨時的天眼更保險一些。
李洛凡掏出白玉筆,勾起靈氣飛快地在彭思怡的額頭上畫了一道符,又用筆在她眼睛上一掃。
彭思怡只覺眉心一涼,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氣息順著自己的印堂鉆入體內,接著和眼睛上融為一體,下一秒她眼前的世界變的十分清晰,即使漆黑一片她也能看看清遠處的山和近處李洛凡亮如星辰般的眼睛。
彭思怡眨了眨眼睛,這種感覺真奇怪。
李洛凡將白玉筆插回背包里∶"能看見了那跟我上山"
夏家村位置偏僻又沒有可利用的自然資源,為了謀生計,村里的年輕人中年人都搬走了,上了年紀的也都離開村落隨兒女在外面定居,也就每年清明節的時候老人們攜家帶口的回來上墳燒紙祭拜祖先的時候,村子里才多些人氣。
這山以前就邪性,村里人都拘著小孩不讓來,現在村民們一年回不來兩次,更不上山了,這山上的草長的比人都高,完全沒有山路。
雖然沒有路,但這對柳如是和李洛凡兩人壓根就不是問題,他們大步流星的穿梭在雜草間宛如平地一般。彭思怡雖然從小習武,但是爬這種沒有路的山依然十分吃力,幾乎是連滾帶爬用手抓著一切能抓的東西才勉強跟上兩人。
大約走了十來分鐘,柳如是在半山腰一個一人多寬的山洞前停了下來∶"就是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