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微微一笑的時候可真動人心魄,以前從來沒見他笑過"
"不對"
"好像,以前我從沒看清過他的臉"
"師父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年輕了"
李洛凡眼神里的光點一點點的凝聚,匯集在瞳孔之中。
一曲終了,琴音裊裊。
白衣男子兩手從琴弦上拿了下來,又轉身看著坐在榻上的李洛凡,聲音里帶著笑∶"又聽迷了為師記得你最喜歡這首曲子。"
"對啊,我確實最喜歡這首曲子,每次聽我都回味許久。"李洛凡意猶未盡地砸了砸舌,有些戀戀不舍的看著桌上的古琴∶"太可惜了"
白衣男子看著她,笑容很暖∶"可惜什么"
"可惜你不是我師父。"李洛凡伸手往腰間一摸,原本空蕩蕩的腰間憑空出現了一條鎖魂繩,她將繩子甩出去,直接將自衣男子纏的結結實實的。左手一抽一張符紙出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隨著她的動作,她身上古裝衣服變成了利索的運動服,長及腰間的秀發也成了高高束起的馬尾。
她的記憶全回來了。
繩子緊緊的纏在男人身上,李洛凡輕呵了一聲∶"若是你不扮我師父不彈這個曲子我還想不起來,說不定我就沉淪在你的幻境里了,可惜你對我了解的太少了。"
口衣男子的表情十分不甘,眉眼的溫柔消失不見,肉眼可見的積累起憤怒和暴躁"就因為這"
李洛凡嗤笑了一聲∶"你應該只看了我零星的碎片記憶吧,所以才搞出這么多不倫不類的東西。我師父是個糟老頭子,他臉上的皺紋比你手心上的紋路都多,你整這張臉我也不敢叫啊。"
白衣男子剛要說話,李洛凡又笑了∶"所以你想問這白衣男子是誰的臉對吧"
"你沒見到他嗎"李洛凡收緊了繩子,手里的符紙化成尖刀朝男子刺去∶"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八輩子沒一個表情的那位。你居然能頂著他的臉笑的那么溫柔寵溺,我就是真失憶了也得被你嚇的恢復記憶。"
尖刀刺穿了白衣男子的腹部,鮮血流了出來,白衣男子疼的悶哼了一聲,可目光卻依然落在李洛凡的臉上∶"你就不怕我是那個和你一起來的人嗎"
"不會"李洛凡手里的繩子用力一拽,直接將白衣男子割成了幾段∶"他就是失憶了也不會變成這個模樣。"
白衣男子的尸體沒有掉落在地上,而是直接消失在空氣里,緊接著她熟悉的房子和小院也接連消失,緊接著連連綿不斷的山脈也不見了,她這才發現自己站在一塊破碎的鏡子前面。
李洛凡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殺陣里的幻境過了,就是不知道柳如是進的是什么樣的幻境。
就在這時,她發現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