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了許多,心臟那種皺緊的感覺才舒緩開來,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十指纖纖。她從小確實學過樂器,但她學的是鋼琴,從來就沒碰過古箏,也很少聽古箏曲,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夢到另一張臉,還彈一個她從未接觸過的樂器。
猶豫了片刻,陳雅瑜伸手從耳邊掏出耳機塞進耳朵里,打開手機音樂,檢索古箏曲。熟悉的古箏曲響起,只聽了前面一小段她就判斷是自己夢境里彈過的。
曲子很好聽,但陳雅瑜卻聽的心煩意亂,她手忙腳亂地將手機關上,重重地將耳機取出來,仰頭倒在枕頭上對著潔白的天花板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怎么會做這么稀奇古怪的夢。
"雅瑜,醒了嗎"舍友聽到動靜隔著簾子叫她∶"今天要早一點起,我們要帶著行李去新校區軍訓。"
陳雅瑜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對了,昨天輔導員說過今天上午十點大巴車統一出發,她要收拾的東西還很多。關于夢境的事被她拋在腦后,趕緊起來打包行李,又從柜子里拽出個小的行李箱把自己這半個月要用的東西塞進去。
正在忙碌的陳雅瑜沒發現,她的膚色比昨天似乎又白了一分。
女
十點鐘,大巴車準時從學校出發,駛向城外分校校區。這里的條件可不比學校那邊好,雖然也是四人一間的宿舍,但卻是兩張上下鋪的床,中間有一個長條桌子,但好在每個宿舍都有獨立陽臺和獨立衛生間。
這個校區是別的學校遷走留下來的地方,有五六十年的歷史了,房屋老舊,宿舍的灰也不少,都得他們自己收拾,就連李洛凡也不得不灰頭土臉的拿著個抹布爬上爬下把床板擦干凈,不過她還是忍不住趁著聶梓涵和高雨菲去洗抹布的時候偷偷拿出白玉筆畫了一道除塵符,把房間里的灰清理干凈,,降低工作量。
差不多忙完也到了輔導員通知的午飯時間,幾個女生匆匆忙忙洗了把臉,換上軍裝,準備出門。拉開宿舍門,李洛凡正好和對門的陳雅瑜碰到了,陳雅瑜看到李洛凡下意識擰起了眉毛,一副防備的模樣。
李洛凡的視線從她脖子上轉了一圈,雖然項鏈被衣服擋著,但那平常人看不見的陰氣確實擋不住的。李洛凡再次提醒了一遍∶"那項鏈邪性,最好把它燒掉,不要戴它。"
陳雅瑜臉色難看地抿了抿嘴∶"李洛凡,好歹你還是我們帝都大學的學生,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對不起你這么多年學的知識嗎"
李洛凡搖了搖頭憐憫地看了她一眼,帝都大學的本校校區好歹是位于帝都最繁華的地段之一,陽氣也比別的地方更足一些,再加上離龍脈比較近,有紫氣庇護。而這里不但地段偏僻人煙稀少,而且離著名的某朝陵園并不算太遠,最重要的是他們腳下的這片土地在戰亂時還是一片亂墳崗。
之前這個地方作為別校校區時有幾千學生壓著,學生們正是熱血方剛的年齡,他們身上的旺盛陽氣匯集起來會將這里的陰氣壓下去,形成陰陽平衡的狀態,所以這里一直沒出什么事。但去年這個學校整體遷移了,而帝都大學接手這個校區后重新將校區修繕整修了一遍。這里足足有一年沒有學生了,陰氣早就占據了上風,那項鏈來了這個地方可謂是如魚得水了。
不過玄學這種事講究個你情我愿,這項鏈現在是陳雅瑜的私人物品,在她不愿意的情況下,李洛凡不想主動出手沾一身腥。
朝陳雅瑜撇了一眼,李洛凡轉身走了,彭思怡三人見狀連忙跟上,把李洛凡圍在中間,一副以她為中心的樣子。
陳雅瑜看的氣結,郁悶地一跺腳∶"她怎么老對我說這個,弄的我戴著項鏈也心里不舒服。"
舍友看了看她眼睛下面一層淡淡的青色,猶豫了一下勸道∶"要不然你白天還是摘下來,若是做俯臥撐的時候掉出來只怕教官會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