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好吧,她又忘記了沈濁之前是女兒家修來的。
不怪她記性不好,實在是,沈濁無論從哪里看,都難以讓人相信他曾是個女兒家。
牧枝枝實在好奇,這修真界還能如此隨意的嗎,這不符合科學呀
雖然,修真界本就不能以常理論斷。
思及此,牧枝枝有些好奇地開口“沈濁。”
“嗯。”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不要太過生氣如何。”
“那你要看你提什么。”
牧枝枝偏頭思索下,應該不算太冒犯吧,大家都是女人啊。
“咳咳,我就想知道,你為何要從一個女兒家修成男子呢這樣是對你的修行有益處嗎”
沈濁完全沒想到牧枝枝竟然會問這么奇怪的問題,他何時變作
哦,他想起來了。
只見沈濁額頭青筋直跳,他是真的沒有料到,當時隨口一言,竟能被牧枝枝這個蠢笨腦袋記掛如此之久。
她難道聽不出來,這是他當時胡謅的嗎。
沈濁有些咬牙切齒道“牧枝枝,你的腦袋就是擺著好看的嗎。”
“啊”
“不想回答就不想回答嘛,你干嘛對我人身攻擊呀”牧枝枝有點氣鼓鼓的鼓起腮道。
瞧了眼冒著傻氣的牧枝枝,沈濁嘆氣。
能都怪她嗎,顯然不能。
因為話是從他嘴里講出來的,恐怕牧枝枝也沒想到他竟會講冷笑話吧。
“我不是女兒身,那天的話只是隨口一說,為了將你留在身邊而已。”
哈
“你怎么這樣”牧枝枝氣得在領口翻了個身子,差點掉出去。
“小心點。”
“這是重點嗎你怎么能隨便騙人呢,虧我一直把你當做姐姐看呢為了維護你那敏感的小心靈,我都不敢兇你”
只見聽了牧枝枝這句話的沈濁,臉色直接發黑。
“你沒眼嗎,我從哪里看著像女兒家,你若說東樓光”
他猛地頓住。
還好牧枝枝沒有發覺哪里不對,反而責怪他,“你不要扯我大師兄,我大師兄那是玉樹臨風,謙謙公子模樣。我們現在是在講你的問題。”
呵,還謙謙公子,心都是黑的。
沈濁只留一句,“無理取鬧。”
便不再理會她了,空中僅留下牧枝枝一人喋喋不休的說話聲。
點鶴樓的暖閣內,東樓光披散長發,倚在窗邊。
那縷銀發在月光下,愈發顯得冷厲。
只見他蔥白的手指,輕輕的在手臂上點算著時間,在確定沈濁他們不會再回來以后。
東樓光直起身,拿出一張符紙,在上面寥寥畫了幾筆后折起。
隨即一聲低吟的口哨聲,從他的嘴里發出。
片刻后,“嗡嗡”聲從窗外傳來。
東樓光,將窗戶推開一道小縫。
一只渾身漆黑,比蜜蜂還要大上幾倍的傳信蟲,就從微敞開的窗葉中鉆了進來。
“送去屠魔堡,交給你家主人。”
傳信蟲眼中的亮光一閃而過,像是聽懂他的話般,將符紙吞下后,又從原路退了出去。
一切做完后,東樓光關上窗戶,扭頭望向銅鏡,端詳著自己面容。
只見鏡中人與他同步,嘴角微挑,上揚的眼尾滿帶媚色,他輕啟嘴唇,雌雄難辨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樓兒,你和你師弟也要有點用才行啊。”
不然,當初就不會留下他們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