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撕完一個惡女人,牧枝枝此時心情倍兒爽地走回到屋內。
一抬頭,卻和躺在床上,不知何時睜開眼的盛辰星,四目相對。
牧枝枝木然望著他,眼睛微紅,“你,你什么時候醒的。”
話說出口,她才發現自己的鼻音好重,嗓子也啞啞的,完全沒有剛才懟盛詩芳時的氣勢。
她清了兩下嗓子。
“你什么時候醒的啊”
“牧枝枝。”
只聽兩人同時開口道。
牧枝枝這次真的愣住了,她抿緊嘴不發一言。
剛剛,盛辰星說了什么
牧枝枝1888,怎么回事。
1888心道它哪里知道啊,它早因意外被重置過一次了,所有的事情、經驗,也是和牧枝枝一起在不同位面中積累下來的,現在這個情況它也不敢確定啊。
它雖然早就發現盛辰星有開始懷疑牧枝枝身份的趨向,但是誰能告訴它,盛辰星為什么會知道披著別人馬甲的宿主真名
病房內四下安靜,兩人相對無言。
還是護士長看不下去了,打斷了她自以為的二人在“含情脈脈”的對視。
“有什么話等會兒再說,病人現在需要放松,你什么也別想,我剛剛已經通知主治醫生了,讓他給你檢查一下大腦有沒有其他什么損傷。”
話音剛落,主治醫生就和助手幾個人走了進來,帶盛辰星去做更細致的檢查。
就這樣,牧枝枝整個人在坐立不安中度過了一上午。
各項檢查做完的盛辰星,再次精神不濟地昏睡了過去,又錯過了一次追問牧枝枝的機會。
而牧枝枝忐忑煎熬的心,又開始無限期被延長。
她既害怕盛辰星會想起上一位面的事情,又有一些期待,雖然她知道位面中的人都是沈濁,可每次的重新相遇,還是會讓她會有些許的心里落差,而且
她更害怕,沈濁會沉浸在某個時刻中,遲遲不愿離開位面,那現實世界中的他,就會一直陷入昏迷中。主空間用了好幾年,都沒能找到方法喚醒他,現在一旦在某個位面中出了錯,那主空間很有可能,會再次失去沈濁的蹤跡。
上個位面中,沈濁獨自一人活了上千年,就已經想要自我了斷,那其余的位面呢,會不會也出現這種的情況發生。
主空間的人不敢賭,她牧枝枝更加不敢。
他們只能把每一個位面,當做沈濁、牧枝枝二人的唯一機會,若是失敗,一切就都玩完了。
看著熟睡中的盛辰星,牧枝枝突然開口,低聲道“1888,有沒有什么辦法,檢測到盛辰星的大腦波動,哪怕知道一點點有用的信息也好。我敢肯定,那聲牧枝枝,不是我自己的幻聽。”
1888還是鮮少在牧枝枝臉上看到那么認真、嚴肅的表情。雖然它忘記了重置前的一切,可和牧枝枝綁定后,它在潛意識里,就一直看不上這個宿主,牧枝枝本來就毫無頭腦,只會作天作地,每次都是主空間的人在給她收尾。
說來它自己都不敢相信,這也是1888頭回在牧枝枝身上感受到“執念”,以前的她,遇到一點困難就立馬縮回去,能避就避,從未真的將一件事放在心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