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丫鬟打扮的小丫頭,從窗戶那里,打開了一道小縫。
“小姐,小姐。”丫鬟紫珠小聲地喊道。
“有吃的嗎。”
聽著在耳畔突然響起的聲音,紫珠嚇了一跳。
她瞪大眼睛看向,從屋子里大搖大擺走出來的牧枝枝。
等牧枝枝整個人從昏暗的屋內走出來,紫珠這才發現她滿是血跡的襦裙。
紫珠被嚇得滿臉蒼白,哆嗦道“小,小姐,你,你是人是鬼啊。”
“有吃的嗎”
“啊”
“吃的。”
“哦,有,有。我昨夜偷摸給你留了半個饅頭,不過”她話還沒說完,牧枝枝就拿了過去。
只見她一口啃了上去。
“嘎嘣”
牧枝枝捂著嘴,眼淚婆娑。
這這這,這是饅頭,還是磚頭塊啊
“不過,要就著水吃,不然太硬了。”紫珠這才慢吞地把后半句說完。
“”
我想回家。
吃完半個饅頭,又喝了四大碗水的牧枝枝,總算有些力氣了。
紫珠看著自家慘兮兮的小姐,不停地抹著眼淚。
“小姐,嗚嗚,您真是太慘了,要是家主、夫人還在,定不會讓二房的人如此欺負您。嗚嗚,我苦命的小姐啊,您后天可怎么是好啊。”
1888確實,本來圣上給裴蕭寒定下的,是他們司徒家的女兒,但并沒有指定是哪位小姐。按理說,該是司徒白茸出嫁的,這次是二房的那位,私自將你的八字送了上去。不對,對于咱們來說,倒是歪打正著了。
牧枝枝心下了然,看來原身是不想出嫁才自裁的,倒是可惜了。
看著眼前哭得跟林黛玉似的小丫鬟,牧枝枝安慰道“你去告訴二房那邊,我嫁。”
“嗝。”紫珠傻眼了。
“小姐,你這是”
她本想說小姐是想通了,可一想到之前嫁給裴家世子的那些姑娘,沒過多久就都死了,又開始為自家小姐的以后擔憂。
“怎么,想清楚了。”
“是,叔母,之前是綠萼糊涂,不懂叔母的良苦用心,我愿意嫁入廣平侯府。”
“嗯,你能明白就好。”二房的趙氏示意大丫鬟上前,將牧枝枝扶起。
“大丫頭啊,你也是叔母看著長大的,我害誰也不會害你啊。”
趙氏不咸不淡的捏著蓋碗,看向臉色蒼白的牧枝枝,虛偽地笑道“這裴世子說是體弱了些,可那也是儀表堂堂的公子哥,怎么也比外面那些臭烘烘的轎夫好多了,你說是嗎。”
牧枝枝淺笑的點點頭。
牧枝枝這什么惡毒親戚啊,原身堂堂一個巨商的嫡孫女,竟然只配嫁給外面的轎夫哇,真是刷新我三觀了。
1888這才哪到哪啊,你先嫁去廣平侯府再找他們算賬也不遲。
嗯。
1888說得對,當務之急,是趕快見到裴蕭寒。
“嘭”
“小姐小姐,別砸了,小心您的身子啊。”
“滾開都給本小姐滾開”
話音未落,摔杯砸碗的聲音又從廂房傳來。
“茸兒。”趙氏緊鎖眉頭,看著眼前這個不懂事的寶貝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