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她都和哪些人有來往。”裴蕭寒眼里暗光閃過,低聲道:“陛下既然將司徒萬的孫女嫁于我,定是不安好心。”
聞言,高林面色一沉。“那屬下這就去查。”
“嗯。”
高林轉身離去時,掃到桌上牧枝枝帶來的湯,就上前將其裝入食盒中,想一并帶走給處理掉。
可他手掌剛握住食盒的提手時,就聽世子突然開口道。
“放那吧,她還不敢明目張膽的給我下毒。”
高林心中意外,臉上卻不動聲色的松開手。“是,世子。”
裴蕭寒從床上起身,坐在桌子旁。
他一邊盯著食盒,一邊手指輕敲著桌面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聽見院子外有人經過的聲音,他才回過神來。
裴蕭寒將蓋子打開,看著已經不再散發熱氣的那碗湯,猶豫了一瞬,還是端起,小抿了一口。
湯中混著杏仁清甜的味道,帶著些許涼意從喉嚨間滑過。
裴蕭寒不禁有些詫異,方才聽那丫鬟在門口說,是他們小姐親自下廚熬的湯。
可這司徒綠萼身為司徒萬的嫡孫女,一個本該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又怎么會下廚房呢,還做得這般好喝。
連裴蕭寒自己都沒察覺到,在他恍惚間,一碗湯就這么見了底。
裴蕭寒捏著空碗,有些愣神。
他垂下長長的睫毛,擋住眼底有些意猶未盡的失落。
還想喝。
不過,想起剛剛被他氣走的司徒綠萼
裴蕭寒嘆氣,要不還是讓管家找幾個像樣的廚子來府上吧。管家做的飯,雖安全,但實在是有些一言難盡。
另一頭的牧枝枝,回到房間就和1888說悄悄話。
可在紫珠眼中,小姐則是一副在世子那里受了委屈,回來就趴在桌角,暗自傷神的模樣。
紫珠想到一下午都未曾歇過片刻的小姐,跟著難過起來。
她可憐的小姐啊,剛從蛇蝎心腸的二房夫人那逃出來,怎么又進了不受夫家待見的廣平侯府,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啊。
等牧枝枝重新“上線”時,守著她的紫珠已經哭成了淚人。
牧枝枝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不解道“紫珠啊,你家小姐還沒死呢,你怎么哭得這般傷心啊。”
“呸呸呸小姐,你怎么能這么咒自己”
牧枝枝嘿嘿笑了下,上前將紫珠拉到凳子上坐穩。
本來紫珠還覺得這樣不合規矩,想站起來,可沒想到,她竟然還沒有自家的小姐力氣大。
紫珠“”
我是不是恃寵而驕,越發的活回去了。
紫珠在心底默默記下,小姐對我這么好,我以后一定要多干些活,好好鍛煉身體
不知道她心里那些小九九的牧枝枝,拿著絲帕給紫珠擦臉。
笑瞇瞇的安慰她“知道你這個小丫頭心疼我,可別哭了,就那么一會兒,眼睛都腫了。”
牧枝枝瞅著還在垂頭喪氣的紫珠,不禁賞了個爆栗給她。
“嘶”紫珠捂著腦門,有些不信地看著她。“可您一回來就”
“啊,我剛剛是在想事情呢。”
牧枝枝靠回椅背,問道“對了,紫珠,我從司徒家帶來的嫁妝單子呢,能不能找來給我呀。”
“當然能啊,不過,”紫珠歪頭,不解地問道“小姐,你要那個作甚,難道”
她靈光一閃,猛地捂緊嘴,起身跑到門口。
在探頭看周邊沒人后,又將房門關緊,跑了回來。
紫珠緊張地咽了下口水,靠近牧枝枝小聲道“小姐,你終于決定要逃跑了嗎”
牧枝枝“”
正在房頂偷聽的高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