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的時候,司徒鑫向萍兒使了個眼色。
萍兒暗自點頭。
在牧枝枝想要喝羹湯時,她忽然手一個沒拿穩,羹匙掉入碗中,湯汁濺了牧枝枝一身。
萍兒見此,驚慌失措的跪下。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世子妃恕罪”
牧枝枝還未來得及說什么,就聽司徒鑫怒拍桌子。
“好你個賤婢,如此笨手笨腳。都怪哀家平日里太寵著你們了,竟然敢沖撞世子妃”
司徒鑫沉聲道“來人啊,將她拉下去仗責四十。”
萍兒連滾帶爬的跑到她的跟前。
“娘娘娘娘,萍兒自幼就跟著您了,您饒了奴婢一命吧。”
司徒鑫面帶不忍的模樣,扭頭閉上眼,不再看她。
萍兒立刻轉身,不停地朝牧枝枝磕頭,“世子妃,世子妃,萍兒知錯了,請您救救萍兒吧”
牧枝枝暗自挑眉。
今天的這出戲,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
“綠萼只不過是一件衣裳,你怎么那么狠的心這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呢”
聽見司徒白茸的話,她心中更覺好笑。
這時,司徒鑫也痛惜道“綠萼,這丫頭,就交由你處置了,你不必顧及哀家。”
看完這主仆二人的自導自演,牧枝枝拿起絲帕擦了擦嘴。
牧枝枝順著她的話,就坡下驢。
“姑母,萍兒這丫頭也不是有意的,既然姑母說將她交由我發落,那便跟著我回廣平侯府吧。我這身邊除了紫珠,還沒有別的貼身丫鬟呢。”
說完,她看了眼在地上跪著的那位。
“萍兒,你可愿意隨我回去。”
萍兒抬頭,怯生生地看了眼貴太妃。
只見貴太妃微微點頭。“沒聽到世子妃的話嗎,既然饒恕你了,還不趕快向世子妃磕頭道謝。”
“奴婢多謝世子妃。”
牧枝枝剛到府上,高林就立馬跑回世子住處。
只是,還未提及多出的那一人,牧枝枝就已經推門而入了。
裴蕭寒面色不顯,看了眼跟在她身后的那個丫鬟。
這人
不是宮中那位的心腹嗎。
那人,竟然舍得將她派給牧枝枝。
裴蕭寒收回目光,看向笑容可掬的牧枝枝。
看來司徒綠萼終于要對他動手了。
不知裴蕭寒心中所想的牧枝枝,看見今日氣色依舊很好的他,心中非常開心。
似乎從那次的昏厥后,裴蕭寒的身子就沒有那么孱弱了。
想到身后跟著的萍兒,牧枝枝上前挽著裴蕭寒的胳膊,驚喜道“世子,你今日終于醒了”
裴蕭寒“”
這人,明明早上出門前還跟他打過招呼的。
司徒綠萼又在耍什么花招。
他余光掃了眼萍兒,心道,這二人怕是在跟他演戲呢。
罷了罷了。
那就陪她們玩一玩。
裴蕭寒嘴角勾起,手下微微用力。
牧枝枝對他本就毫不設防,輕而易舉的就被他拽進了懷中。
牧枝枝“”
感受到身下溫暖的懷抱,混著裴蕭寒身上的藥香,將她整個人包圍了起來。
牧枝枝想到屋內還有外人,頓時脖頸到耳邊,都紅彤彤一片。
這這這
裴蕭寒在干什么啊
他不會是恢復上位面的記憶了吧,怎么還演起來了
裴蕭寒將懷中牧枝枝的羞赧都盡收眼底。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只是,現在沒法由他去細想源頭。
他偏過頭輕咳兩下,壓下了胸中的燥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