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荻讓積玉從一堆要不就是過于艷麗,要不就是過于老成死板的衣服當中選出了一件還湊活的穿上。
然后她便領著積玉和堆金,三人浩浩蕩蕩地走向了二少爺的院子。
由于老侯爺和老夫人與他們不同住,所以侯府的中饋暫時由蘇姨娘負責執掌。
雖說定遠侯常年在邊疆守著,但蘇姨娘也不會故意在明面上苛待她。
甚至蘇姨娘對安言歡這位嫡長子的態度可以說是百依百順,在旁人看來無錯可挑。
而且,蘇姨娘在明面上該給霧荻的都會給,只不過里面摻了多少水分侯府的下人們大家心知肚明。
在明眼人看來,頗有點捧殺的味道。
霧荻像是在散步一樣邊走邊瞧,還時不時地同跟在后邊的堆金積玉點評點評。
她發現對比起自己院子里那些大多由金制成的擺件,二少爺的院子附近大多都是玉制的精美裝飾。
如果說安言歡的院子處處散發著暴發戶的氣質,那二少爺安言升這里明顯是內斂的奢華,更加高端大氣上檔次。
仿佛在無聲地說著這里才是小侯爺的院子。
霧荻倒也懶得去計較之前這些。
反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
但既然她來了。
呵,哪里還輪得到他們。
二少爺院內。
蘇姨娘此時正坐在安言升的書房內為他上著藥。
“娘不是都叫你平時讓著點他,你為什么不聽娘的話”
“你看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把手給摔傷了。”
她滿臉心疼地抱怨道。
“小傷罷了,哪個男子沒受過點傷”
“況且這有什么”
安言升不以為意地撇了下嘴繼續說道。
“娘,我知道你的計劃,但你又不是不知道安言歡是什么樣子的。”
“我們這親愛的大哥可是對我和妹妹寵愛得很,你見他哪次跟我們計較過”
“要我說呀,還是娘你厲害,把我們這位大哥教得估計被我們賣了還會幫我們數錢呢。”
安言升似乎是想到了之前安言歡的那些行為舉止,得意地笑了幾聲。
“你呀你呀”
蘇姨娘寵溺地伸出食指,輕輕推了一下安言升勒著珠玉抹額的額頭。
“但你這次還是有點過了,為何把他故意擠下水去”
“誰叫他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那里占了我的道,我自然是不開心了。”
“行行行,你都有理。只是娘聽說你爹最近要回來了,你們兄妹倆還是事事小心一些。”
蘇姨娘笑呵呵地說道。
“知道了娘,我有分寸。”
晃晃悠悠繞了二少爺院子一圈的霧荻,終于走到了院門前站定。
“砰”
霧荻懶懶散散地揣著手,抬腳看似輕飄飄的一腳直接就將二少爺的院門給踹了開來。
一聲巨響嚇得里面的二少爺和蘇姨娘猛地一驚,還以為外面出了什么大事。
他們趕忙吩咐安言升的小廝出去瞧瞧。
“喲奴才說是誰呢,這不是大少爺么怎么弄出這么大動靜”
小廝看到院子里的是霧荻主從三人之后很明顯地松了口氣。
態度也變得散漫了不少。
小廝的臉上掛著敷衍的笑容問道。
“大少爺您這是來找二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