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荻看著他不再崩裂,開始逐漸愈合的傷口滿意地眨了眨眼。
然后在晏河清出聲之前,自覺地拎著布條站回了地上。
“安小侯爺精通卜卦之術”
晏河清此時終于想明白了,他啟唇問道。
“嗯哼。”
霧荻輕哼了一聲。
“將軍想不想知道是誰在容器上下了毒”
“安小侯爺請說。”
晏河清比了一個請的姿勢。
可正當霧荻就要說下去的時候,一個滿臉胡茬的壯漢大叔推開了帳外的守衛。
他一把掀開帳篷的門簾,就這么大大喇喇地走了進來。
壯漢大叔用他那粗獷的嗓音高聲喊著。
“晏小子我聽說你快要失血過多身亡了”
“真是難得一見,快讓本侯爺我瞧瞧”
大叔語氣帶著點幸災樂禍,他三步并作兩步,一眨眼的功夫就沖到了床榻前面。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躺一站的晏河清和霧荻。
等他的視線轉到霧荻身上時,大叔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嘴唇上方的胡須抖了抖。
“安言歡你個小兔崽子怎么會在這里”
霧荻在與大叔對視的那一瞬間感受到了一絲熟悉感。
這大叔是定遠侯,原身的便宜爹
她在心里默默猜想著。
畢竟軍營里見過或是認識原身的人非常少,甚至可以說是沒有。
更別說是這種能直接叫出原身名字的人了。
而晏河清的話正好證實了她的猜測。
“定遠侯,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晏河清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哪里順來了一件外衣,此時他已經將露出的皮膚遮得嚴嚴實實的了。
然而現在定遠侯的興趣根本就不在他身上了,他皺著眉掃視了一眼之后就轉頭對著乖乖巧巧站在一旁的霧荻朗聲道。
“小兔崽子你跑來看你爹也不說一聲我可以叫人去帶你啊怎么跑到晏小子的帳篷里了”
不等霧荻回答,定遠侯已經自己幫她想好了理由。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張開手臂靠近霧荻用力地拍一拍她的背部。
可霧荻步子一挪,躲過了定遠侯的鐵掌。
因為有了侯府里的那幾個人,她對定遠侯的第一印象并沒有多好。
霧荻抿唇冷淡地說。
“你有將軍好看”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定遠侯在自作多情。
“什么好不好看的哪有你這么說話的,男人看的是品格。”
“再說了你小子想爹了就直說,不用這樣偷偷跑過來給我制造驚喜。”
定遠侯樂滋滋地說著,他開始提步走出主帳。
“我之前叫了多少次你都不愿意來,這次總算來軍營了,我給你介紹介紹我的得力干將。”
定遠侯站在帳篷門口轉頭朝霧荻喊道。
“快點小兔崽子磨蹭什么呢”
霧荻悄悄地對著晏河清做了一個“改日詳談”的口型,就隨著定遠侯走出了帳篷。
“嘿,你小子什么時候同晏河清交上朋友了當初我要介紹你們倆認識,你還死活不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