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當初在我屁股里發現的紅色眼球”相睢沒好氣的說道。
“那玩意叫邪眼”
江月雙手叉腰“你突然問這個干什么,要是我身上有那玩意,我現在還能站在這和你說話嗎”
“再說了,軍部的檢查我一項都沒落下,我身上怎么可能有那玩意兒”
江月臉不紅氣不喘,鎮定自若地說道“可能是這顆異變種身上的,你們不也是在巨坑里感染的嗎”
相睢說道“其實我召喚不出精神體我哥他們也會找到這里,你知道為什么嘛”
江月看了看他,說道“我知道,如果僧帽水母以這個小島為中心呈幾何倍數死亡,水瓶星上空的衛星會捕捉到海域的變化。”
這也是她當初下定決心使用眼球感染僧帽水母的原因之一。
不能把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也許從宋陽那里開始,她就注定無法全心全意的相信任何人。
她以前只用眼球做過兩次小實驗,不知道眼球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在她的設想里,萬一僧帽水母感染的速度很慢,那海域的變化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被衛星注意到。
而島上的狀況無法預料,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也不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兩只眼球的身上。
相睢是第二重保險。
只是她嚴重低估了眼球的威力。
相睢目光如炬,江月絲毫不避諱他的目光,學著西薄雨那樣淡然的語氣說道“你懷疑我,我還懷疑你呢,誰知道你身體里的眼球有沒有弄干凈,萬一再長出來呢”
江月攤手“反正我身體里沒有,你們要是懷疑我,我隨時可以去基地接受檢查。”
相睢愣住了,過了好一會他才說道“你別這么咄咄逼人行嗎,好像一只刺猬,全身的刺都豎起來了。”
他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特別疑惑不解的看著江月“再說了,你這么抗拒干嘛,如果你這么牛逼,你去了軍部直接少校起步,無盡的鮮花和掌聲會淹沒你的。”
江月搖搖頭“相睢,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你那種崇高而遠大的理想,我只是一個非常平凡的人,我不需要鮮花,更不需要掌聲,我只要自己活得舒服就行了。”
相睢瞪大眼睛,喃喃說道“你這樣的人我也不是沒見過,可是你都讀了軍校了,天天要死要活的學這個學那個,期末考試一邊復習一邊吸氧,經常蹲在走廊里看圖紙看到半夜兩點,結果你現在說只想活得舒服,你不覺得自己有點矛盾嗎”
江月“”
啊這,好像也是啊
江月一時間啞口無言,憋了好半天終于開口說道“現在這么累,是為了以后能有更好的生活。”
相睢注視著她的眼睛,指了指自己“那你覺得我的生活不好嗎”
江月說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她甩了一下頭發,淡淡說道“你要是覺得好,那就是好,你要覺得不好,那就是不好,誰又能給誰的生活下定義呢。”
相睢嘴巴微張,看樣子他很想說點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到底該說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