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也來了,他最近兩頭跑,一會忙著照看心若死灰的江森,一會來看眼神發木的相睢。
他頂著兩個黑眼圈坐在沙發上,看著一旁的江月“相睢最近比我還能睡。”
江月嘆氣“能睡著也是好事,我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她看著相睢的黑眼圈,眼帶關切地說道“你也睡會吧。”
白望苦笑“我也睡不著,明明我是咱們寢室最能睡覺的。”
心里壓著事,怎么能睡著呢。
西薄雨也向軍校請假了,他的身份比較敏感,江月也不好問他有什么事情。
白望待了一天后又回到了津未,因為江森的父母說江森茶飯不思,這三天幾乎滴水未進,唯一一瓶營養液還是被人硬灌進去的。
其實這幾天江月的腦子昏昏沉沉,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精神恍惚,人也總是走神,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被驚醒。
她揉了揉發脹的腦袋,直接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江月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的黑下去了,她揉著眼睛坐起身,發現自己身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條藍色的薄毛毯。
應該是相睢怕她冷,在她睡覺的時候給她蓋上的。
看了看時間,這時候已經八點半了,也不知道相睢有沒有吃東西。
相睢這幾天把自己縮在房間里不肯見人,江月從冰箱里拿出一管營養液走到他的臥室門外敲門。
敲了兩聲也沒有回應,臥室門開著一條縫了,江月索性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沒人。
奇怪,相睢去哪了。
她喊道“相睢,你在哪呢”
沒有人回答。
房間里靜悄悄的。
江月的心慌了起來。
她又喊了幾聲,依舊無人應答。
江月的大腦嗡嗡直響,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的,閃電一般跑到相睢家里的游戲室。
游戲室的門也開著一條縫,全息倉正在運轉,外顯示屏上記錄著游戲時間。
相睢已經在全息倉里待了兩個小時了
江月嘴里發苦,腦子發暈,手里的那管營養液從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她瘋狂拍打著游戲倉,又喊又罵“相睢你個蠢貨你沒長腦子么你做事不能考慮后果么你能別這么沖動么”
她抖著手給相炎發了一條通訊,扶著游戲倉滑落下去,頹喪地坐在地上。
她的大腦空白一片,又錐心刺骨地疼著。
手上的終端又響了一聲,江月麻木地打開消息。
白望“江森登陸戀戀不忘了。”
江月重重地呼吸了一下,腦子又開始嗡嗡直響。
正在此時,終端又響了,她抖著手點開消息,是西薄雨發來的。
“江月,我準備登陸戀戀不忘了,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是我為數不多的快樂日子,祝你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