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更說道“她說想出去逛逛,好像往服裝部那里走了,我看她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估計最近壓力比較大,基地的高壓生活讓她有點郁悶。
相柳把小老虎抱在懷里,釋放出渾厚的精神力把它包裹在里面。
陸更看了他一眼,又說道“軍部其他人的精神體也出現了異常狀況。”
他笑嘻嘻地伸手指了一下自己頭上的光圈“它最近一直歪著,我怎么都沒辦法把它掰正。”
他甩了一下那一頭金燦燦的長發,華麗圣潔的臉上漾起了一層笑意,把手搭在了相柳的肩膀上。
相柳的臉上露出一抹痛色,沉聲說道“多久了”
“最近兩天,我的精神力那么強大,應該還可以撐很久,但是少將,我能感到那玩意在蘇醒,如果輪回木徹底蘇醒,把貝塔星所有居民的精神力抽干也就一瞬間的事。”
他的語速突然變快“我真的很討厭雷蒙德那老不死的東西,但是現在,我想和雷茜上床。”
“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你居然只想著上床”
“相柳少將,我陸更還是個處a,如果死之前我都沒有擺脫處a的身份,我看的那么多寫真集學到的東西豈不是全無用武之地”
他從兜里掏出一盒超薄安全套遞給相柳,語重心長地說道“相柳少將,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雷織不行那就換一個唄,我不信堂堂聯邦少將,臉個炮友都找不到”
陸更嗚呼一聲,非常活潑地跑了出去。
休息室的走廊上,雷茜穿著一聲淺紫色的連衣裙,懷里抱著一束薰衣草,一頭紫色的波浪卷發披在雪白的肩頭,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看著從相柳休息室里跑出來的陸更。
她走上前挽住陸更的手臂,陸更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江月拎著一堆購物袋從軍部的服裝部里走了出來。
她隨手把一堆購物袋扔在墻邊,走向通往深淵巨坑的長廊,迅速換好了防護服。
因為蘇醒的輪回木太危險,軍部的軍人很少到這里來,都是戰力頂級的九頭蛇小隊守在這里觀測輪回木的情況。
最后一道智械拱門緩緩洞開,江月走進黯藍色的霧靄里,這里藍胚素的濃度又增強了許多倍,江月一直走到深淵邊緣,粉色的熒光穿過霧靄,她閉上眼,磅礴的精神力如海嘯般席卷開來。
藍色的霧靄中,一只龐大的無比的透明金雕漸漸顯形,它揮動著遮天蔽日的巨大雙翼,掀起一道道無比狂暴的精神能量嘯。
觀察室里的葉淺遽然起身,她站在窗前,看見深淵周圍的藍色霧靄被可怕的能量嘯裹挾著,在深淵上空形成了一道巨大藍色龍卷,它倒扣著,像一個無比巨大的、急速旋轉的漏斗。
一扇無比巨大的透明羽翼從觀察室的窗前一掠而過,一片透明的羽毛緩緩落下。
寂靜的深淵突然想起一聲長鳴,仿佛是某種只在神話中出現過的遠古巨物發出的可怕叫聲,如滾滾驚雷,轟隆隆地在葉淺耳邊炸開。
外面全是黯藍色的巨大龍卷,一陣尖銳的尖嘯聲后,這猶如天罰降臨般的可怕景象緩緩消失,基地重新恢復了平靜。
作為一個觀察員,葉淺立刻將異常情況迅速上報。
做完這一切,她重新站起身,走到了窗邊。
藍色的霧靄中,她看到了一個詭異的樹影。
它的枝干以一種極其可怖的姿態纏結在一起,那是葉淺無法理解的結構。
黯藍色的霧氣模糊了它的輪廓,詭異的樹影肆意的伸展,一道枝干的黑影向觀察室蔓延,它破開云霧障,像一個突然另一個世界里飛速掠來的鬼影。
一根白色的枝干懸停在窗前,一只血紅色的眼睛突然睜開。
紅色的瞳仁,白色的瞳孔。
眼神怪誕,似笑非笑。
葉淺后退一步,觀察室的門被人踢開,陸更旋風一般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