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天相柳終于忍不下去了。
因為雷織居然捅了馬蜂窩
她臉上蒙著衣服,從樹下狂奔而過,身后傳來一陣嗡嗡嗡的聲音,浩浩蕩蕩氣勢洶洶的馬蜂恍若一片快速移動的黑云,黑壓壓地朝著相柳襲來。
這種馬蜂對人的氣味非常敏感,狂怒之下基本見人就咬,相柳不想變成豬頭,他只好跳下樹,和雷織一起拔足狂奔。
長著腿的終究還是比不過長著翅膀的,兩人氣喘吁吁一路跑到小石潭那里,想也不想地跳了進去。
噗通兩聲,小石潭濺起巨大的水花,他們在清澈的潭水中四目相對。
這就是孽緣的開始。
回憶涌來,相柳閉上眼,將這一幕從腦海中擦除。
坐在輪回木枝干上的江月和西薄雨正在漫無邊際的閑聊。
江月撩起一縷白色長發觀察半晌后說道“原來白色和白色也不一樣,白望也是白毛,怎么他的發色就比我溫柔很多”
西薄雨說道“白望的頭發是乳白色,你的頭發是冷白色,雖然不溫柔,但是很好看。”
“我還是喜歡灰色的頭發,現在這個發色,讓我有老了十歲的錯覺。”
江月的臉龐依舊非常年輕,說來奇怪,這些年室友們的面容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變化,只有江月一如既往。
除了身高稍微抽條一些之外,她的容貌沒有絲毫變化,時間在她身上似乎是凝滯的。
雖然不想打擾年輕人在樹上談情說愛,可還是正事要緊。
相柳嘆了一聲,緩步走了過去。
江月眼睛一亮,立刻跳下樹說道“相柳少將好”
相柳開門見山“如果你的身體沒有任何異常,覺得自己還能承受更多的能量,那就準備一下,四天之后維和戰艦到達歷越,我們啟程去水瓶星,解決水瓶星的輪回木。”
江月幽幽說道“我還以為我要在監獄里蹲上一段時間把身上的事情交待清楚。”
相柳說道“按程序來說確實是這樣,但是我們必須去水瓶星一次,解決另一個開始生長的輪回木。”
江月修長的脖頸上蔓延著紅色的細絲,兩只血紅色的眼睛在她的脖頸出睜開,銀色的漩渦瞳孔緩慢地旋轉著,十分好奇地看著相柳。
相柳身后,一個穿著防護服的女aha走了過來。
江月不太理解,這里的藍胚素濃度已經很低了,為什么這個女aha還要穿著防護服來到這里,雖說防護服很輕便,可是穿久了也確實不太舒服,吃飯喝水的時候也不方便。
那個女aha走過來,停在江月面前,語氣熱切地說道“哇,讓我看看是什么小可愛,她微微彎下腰,與兩只邪眼對視著。”
邪眼的漩渦瞳孔開始擴散,一只手突然揪住了女aha的后脖頸,把這位好奇心十分旺盛并且相當自來熟的女aha給拽了回去。
相柳扼住了女aha的后脖頸,面無表情地站在她身后。
女aha笑嘻嘻地,用手搭著相柳的肩膀,十分欠揍地在他面前打了一個響指,賤兮兮地說道“怎么,關心我啊,倒也不至于這么委婉。”
江月敏銳地嗅到了一絲奸情的味道,她和西薄雨站在一起,雷織沖著他們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是雷織。”
江月瞪大眼睛“啊這,您是意識投射的作者么”
“啊,是我,其實我一直醉心于學術來著,奈何家里人總讓我搞軍事,后果就是兩樣都沒怎么搞好,高不成低不就的,一把年紀了連個對象也沒有。”
她的語氣頗為惆悵,防護面罩后面那雙深紫色的眼睛有一瞬的黯然。
江月這才發現這位女aha的眼睛非常的漂亮,她的眼睛和正常人不一樣,紫色的虹膜里仿佛鑲嵌了無數顆細小的碎鉆,以至于望到她的眼睛里時,會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萬萬沒想到居然是相柳少將的對象。
這個性子簡直和相柳天差地別南轅北轍,這兩人到底是怎么搞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