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西薄雨微濕的頭發和身上輕薄半透的睡衣,江月十分沒出息地咽了一下口水。
西薄雨十分從容地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江月往旁邊拱了拱,給他騰出足夠寬敞的位置,渾身僵硬地躺在一旁。
西薄雨眼神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冰藍色的眼里夾雜著淡淡的疑惑,有些好笑地問道“你為什么這么緊張,和曾經那個摸我大腿的你簡直判若兩人。”
江月筆直地躺在床上,幽幽說道“大家都是aha嘛,我那時候對你還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西薄雨翻了個身,側躺著看著江月,挑眉問道“那你現在就有了”
江月抖抖被子,眼神飄忽,開始轉移話題“天不早了,明天還要去蟲井,趕緊睡覺,趕緊睡覺。”
她立馬關上燈,黑暗里,西薄雨輕笑了一聲,江月的臉立馬紅了。
這一晚也不知道是怎么睡著的,早晨醒來的時候她正摟著西薄雨的腰,手也不知道怎么伸進了西薄雨的睡衣里,掌心正貼著西薄雨腰側那層薄薄的肌肉上。
江月想把手伸回來,但是老色批本性發作,突然有點舍不得,于是手指悄悄動了一下。
耳邊傳來西薄雨充滿慵懶風情的聲音“你摸夠了沒有。”
江月的耳朵微微酥麻,臊眉耷眼地抽出了手。
“不是故意的。”
西薄雨說道“我知道,你一向有賊心沒賊膽。”
兩人吃完早飯,坐著飛行器飛去蟲井。
飛行器升空時,江月看到了那顆巨大的輪回木。
她突然說道“歷越的房價是不是跌了”
西薄雨點頭“跌成了白菜價,其實聯邦在發現輪回木的時候發過幾次遷移令,但是沒有什么用。”
江月說道“還是錢的問題,遷移費不夠吧,聯邦現在的財政狀況堪憂啊。”
飛行器降落在一片荒漠中,江月和西薄雨踩著梯子走下去,悶熱的風吹拂著臉頰,江月的靴子陷入了松軟的沙子里。
她踢了一腳沙子,“原來蟲井是這么荒涼的地方,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話音剛落,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嘯鳴聲,那是能量嘯對撞時發出的聲音。
江月臉色凝重地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西薄雨說道“沒事的,再往前走一段路,就能看見我的父親了。”
他的語氣里帶著一股淡淡的雀躍,眼睛非常亮,是江月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
日光突然黯淡了一些,江月抬起頭,一只龐大的鯨魚從遠方遨游而來,透明的身體將日光扭曲,萬千道金色的光線在它巨大的透明身軀中游弋著。
這是比庫里那些史詩級游戲的cg還要壯觀瑰麗的景象。
它從天際俯沖而下,西薄雨張開雙臂抱住了它。
其實西薄雨的懷抱很小,只能抱住很小的一部分,巨大的鯨魚擺動著尾鰭,鯨眼看向江月。
江月小聲問道“你是不是第一次帶人來這里。”
西薄雨點頭。
他牽起江月的手,對鯨魚說道“父親,這是江月。”
江月對鯨魚揮手“西叔叔你好”
鯨魚在空中擺尾,繞著江月遨游了一圈,對著江月點了一下頭。
江月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鯨魚那金光閃閃的前鰭。
遠處傳來一聲尖銳的嘯鳴,鯨魚圍著他們轉了一圈,又快速地游向了遠處的蟲井。